屋子里除了站着的三个人,都是一脸懵懂,他们不知道夜是谁,就更不能理解设计师说这话的用意。
可只此一句,设计师给简言调整好尺寸便让他去楼上换下来。
简言上了楼,她便去内间画些小样,抱着本子走到门口,回头瞪了秦绍然一眼:“过来,这里有一箱布头,我搬不动。”
秦绍然无奈地甩甩头,跟进去。
刚把门关上,就看到设计师气呼呼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压低声音怒道:“秦绍然,你是不是真打算抛弃夜了?”
秦绍然找张椅子坐下,竟然还有心思翘起二郎腿,道:“我们之间无所谓什么抛不抛弃。”
“你什么意思?”
“我跟夜,是床伴。
床伴的意思,你懂么?”
设计师眯起眼,审视着他。
“床伴的意思,就是有需要的时候,就在一起,没需要的时候,就分开。
我们都很讨厌麻烦,离开彼此的时候,用不着搞什么告别仪式。”
“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公然出轨,随随便便亲别的小男孩,只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你跟他over了?”
这么说,就是证明刚刚的一幕的确被她看到。
秦绍然转过头,香香设计师闲暇喜欢摆弄花草,夜有次心血来潮也要种花,从她这里搬了一盆仙人球回去,两个星期后,仙人球涝死了。
怎么能说都是我的错,秦绍然甚至有些恨了:“这次,是他先用行动告诉我的。”
“怎么用行动告诉你了?人家是公然把新欢带出场了还是当着你的面又亲又咬了?”
设计师还不知道夜的事,所以大声指责。
秦绍然却是满心悲愤,可内心最深处也隐约明白,自己刚刚吻了简言,也许只是报复夜的举动。
他越想越是不甘,索性把深埋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他难道做的还不够么?他在外面招惹的人且不说,只说我们在一起。
当初同意在一起住,好歹就要有个在一起的样子,可是同居生活开始了一年多,他甚至不知道家里的剪子放在哪。”
秦绍然知道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太久没有发泄出来的委屈抱怨让他现在非常难看,像个怨妇。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恢复那个宠辱不惊的世家公子形象,可是不行,夜要把他逼疯了,他喘着粗气控诉夜的所谓罪行,越说越觉得自己全心投入去经营的东西一直在被人漠视践踏。
甚至随着说出来的内容增多,他自己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之所以这样在乎这样付出,只是因为,他想把这种混乱而不稳定的关系,变得更加安全可靠。
这种念头变得越来越明晰,秦绍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他突然地停止了疯子一般的控诉,设计师还未能从庞大的信息里理出头绪,傻傻问:“可是,我一直觉得,即便表面是这种关系,可你们是爱着彼此的。”
秦绍然苦笑:“别傻了。”
“夜不是那种……冷血的孩子。”
“我也一直以为不是。”
两个人都沉默,良久,设计师叹了口气,说:“下次见到他,我找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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