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知道十几岁时唐忆舟似乎被母亲家的亲戚接出国呆了一段时间,至于之后的事,就不再知晓。
他接触家族事务早,别的也实在顾不上。
不过看他现在这样,应该过得不错,起码衣食无忧,还有些余钱用来应酬。
唐忆舟在秦绍然面前表现格外稳重,翩翩世家公子做派。
两边寒暄几句,毕竟身在两个阵营,哪怕彼此相安无事,还是少谈为妙。
找个借口戚玮与唐忆舟离开,秦澜目送出老远,问秦绍然:“那个唐忆舟,是不是就是小时候来家里吃过饭的唐哥哥?”
唐忆舟还来家里吃过饭?秦绍然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秦澜撅撅嘴,说:“你忘了,大伯有一次叫他们兄弟来吃便饭,大伯母很不高兴,说哪能让私生子进家门。
不过后来没拦住,两个人还是来了,那个时候不是说他们父亲刚把家里最后一辆车卖了么?两个人穿得倒是很干净,只是衣服都旧了。
我记得是哥哥领着弟弟进来的,很有礼貌。
不过……”
“什么?”
秦绍然问欲言又止的秦澜。
“大伯母……就是你妈啊,讽刺他弟弟是私生子,母亲靠着撞墙才让他进了唐家门,他一进门,唐家就败了。
结果呢,弟弟没生气,哥哥倒是生气了。
他当时手里头拿着一杯果汁呢,把果汁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就说告辞,怎么也拦不住。
卫伯说要送他们回去,唐忆舟也没同意,两个人就这么走了。
咱们家住得那么偏僻,可他们就是一路走回家,足足用了两个小时。
大伯不放心,叫人在后面远远跟着,确定他们安全到家之后,跟大伯母吵了一架。”
秦澜说。
秦绍然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件事,就问:“怎么你记得这么清楚?”
秦澜有些不好意思:“我那时候害怕嘛,听人说唐家这么惨,就害怕有一天咱家也这样了怎么办。
那天我坐在车里跟了他们一路,弟弟边走边哭,哥哥也不安慰,只是拉着他的手。
他们倒是还住在大宅子里,可是看起来园丁都请不起了,满院子杂草长得老高,门口连个门房都没有。
那天回来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就害怕咱家有一天也会这样。”
秦绍然哭笑不得,揉揉他的头,说:“胡思乱想,为了你,咱家也不能没落啊。”
秦澜不好意思地笑了,忽然听到一边的简言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声音太冷,秦绍然点了头,告诉他卫生间的位置之后,目光一直随着简言移动。
他这是生的什么气?
对于简言而言,几乎是没有什么童年的。
从有记忆开始,就接受师父的杀手训练,唯一的温情只来自于师父和那个不着调的师兄。
明明自己的生活跟唐忆舟毫无共鸣,为什么听到别人讲述他的过去,自己竟然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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