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切开蛋糕装盘,低着头,鼻端都是刚烤好的蛋糕的香味,对他说,“严先生帮了我很多,我很谢谢他。”
老板笑,“那年以后,我可没见他这么帮过其他人。”
“那年?”
我抬头奇怪。
他却不说了,继续擦杯子,只对我笑笑,那个意思就是——让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吧。
我知道严子非在政府工作,职位不低,但没有人告诉我他的过去,如果说特别,我确实比以前更有机会看到他,一周或者两周一次,比以前频繁许多。
我与他的相处渐渐变得自然而且规律起来,他来的时候多是晚上,坐熟悉的位置,喝咖啡,看文件,与我聊几句,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常欢,与你聊天真是愉快。”
我奇怪,“那你的朋友们呢?”
他笑而不答。
我渐渐明白,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朋友。
小菜对我说,“他喜欢你吧。”
我立刻摇头。
“他跟你聊得那么好。”
我想了想,“因为他想跟人说说话吧。”
她差点翻白眼,但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我在电视里见过好几次严子非的样子,他很少说话,回答问题的时候先沉吟几秒钟,虽然微笑,但永远维持着一个礼貌的温度。
有时候身处人群反而更觉得寂寞,我发现,如果你真的从心底注意一个人,就会从他脸上的细微表情里,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
后来我还发现,思凡里确实换了人,之前我熟悉的那几张面孔都已经看不到了。
我在数天后遇见了南希张,她立在街上跟我聊了一会儿,说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问题并不出在我这儿,她已经做了相应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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