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教给他的拆弹技术,和班长比拼的体术,一样疯狂的飙车手段,还有发小从零教会自己的料理手法,一起学习的乐器。
降谷零怀抱着挚友们的遗物,一个人前进在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里。
旁人夸奖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部下无条件信任与崇敬。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紧绷的那根弦。
看着夕阳落下,夜晚结束,朝日升起。
看着国家在光晖下闪闪发光。
安室透在日出的闹钟中睁开了眼,从虚幻的梦中醒了过来。
他恍惚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太阳穴因为宿醉而突突地疼,半晌才起身关闭了手机的响声。
“是梦啊……”
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了小麦色的完美身材。
他打开了手机的邮箱,看到了伊达航的邮件,看到了松田的邮件,萩原的,还有景光的最后一条邮件。
比起梦里,这样,已经幸福多了。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擦过本该缓缓消散的梦。
它是那么的清晰,让大脑隐隐刺痛,无法遗忘。
“那个任务……我记得是……”
应该是,江口也在执行的才对。
睁开眼的安室透有些讶异,然后苦闷地笑。
那天江口多余地杀死的那两个人,就是害死松田和萩原的凶手啊……而江口还顺手把班长也救了回来。
无论是什么方法也好,一定要叫人在萩原那家伙身边不停提醒他穿好防爆服才行。
班长也是,要多小心周围的环境啊。
而景光……即使想要提醒他不要把手机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也迟了吧。
安室透……降谷零没有不满。
他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心脏还是难免剧烈地鼓动着,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也顾不上自己的穿着,打开了房门,敲响旁边的房门。
他甚至等不及回应,第一次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冰凉的枪管迅速抵住了他的腹部,而他双手拥抱住了拿枪的人。
“……唔?……怎么了……?”
被赤身裸体的男人抱住的少女一脸茫然,头痛的缘故让她比平时更懵,但还是及时给枪挂上了保险,垂下枪口。
缺乏了那层阻碍,男人只是加紧了拥抱的力度,仿佛要将她永远锁在怀里似的。
如同那天在病房里第一次听到她无意中救下了伊达航一样。
只是这次更加的激烈。
激烈得她甚至能靠在他的胸口,听到那震动的心跳。
“江口……”
“……我在。”
听到一如既往的,平淡的,又莫名使人心安的声音,到口边的,想要问她的关于景光的问题,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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