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仵作,不是咱们不告诉你,是大人交待不能说。”
冯言瞟了眼茅房方向,才继续说道,“大人把林大鹏骗来了衙门,此刻自己正偷摸在他家里搜证据呢。”
捕头也连连点头,劝慰道:“白仵作放心,大人这招想了两天,保证万无一失。”
白古闻言,心下无奈,他知道安进急于结案,但没想到他竟然还瞒着自己偷偷干起来了。
办法是好办法,就是……等等!
他扫了眼茅房,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他们几人在这也站了小半会儿了,怎么林大鹏还没方便完。
“你们等了多久了?”
白古嗓音里带着些压抑不住的焦急,眼睛灼灼地盯着两人。
“有一炷□□夫了,这小子说自己拉肚子,非要去茅房。
这不,只好把他带过来了。”
赵庆朝茅房努了努嘴。
白古眼眸一暗,大叫不好,便朝茅房里冲去。
赵庆和冯言一见这阵势,也立马明白过来,飞也似地跟了上去。
三人冲进茅房,果然空空如也。
哪还有林大鹏的身影,只剩一扇洞开的破烂窗户。
“糟了,跑了!”
赵庆急得要哭了,一时竟慌了神,都不知接下来怎么办好了。
“大人带了多少人?”
白古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向来不大出汗,此时却只觉口干舌燥,血液沸腾。
“一个……大人说人多眼杂,怕被人看见,误事……”
赵庆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有气无力。
“召集衙门所有捕快,迅速赶去林大鹏家,一刻也不许耽误!”
白古边喊边已经朝外头飞奔而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
林大鹏家在衙门东北面山坳处,距离不远,但要翻山而过。
白古心急如焚,一炷香时间够林大鹏走到半路了,他现在只希望安进已经离开他家。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曾经交待过,林大鹏是个危险人物。
常年的仇恨令他丧失心智,多年的行凶让他愈加狡诈。
他一定是觉察出安进的调虎离山,才设计半途逃跑。
他这样的人,活得一天不如一天,一旦意识到自己被衙门怀疑,只怕要拼个你死我活。
苟且偷生的,往往是对生活还有希望的人。
林大鹏早已生无可恋,白古只唯恐他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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