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安进说这话时,自己都难以相信,向伟明怎么可能来自首啊!
“不叫自首,确切地说,叫坦白。”
白古耐心地解释着。
“有区别吗?他会愿意坦白吗?”
安进现在是代表三个人发言,三个臭皮匠,完全没明白诸葛亮的意思。
“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坦白?”
白古今日还真是耐心十足,非要将他们引向智慧的高峰。
“伤心时?”
“喝醉时?”
赵庆和冯言抢答完毕,白古均摇了摇头。
“愤怒时!”
安进想起了过往人生经历中,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发脾气,但凡愤怒之时,是最忍不住心里话的。
为什么古人喜欢用“激将法”
,人一旦被激,怒气上涌,总会失了分寸,容易冲动,话便脱口而出。
再有夫妻吵架之时,两人都是怒气冲冲,这时也最容易翻旧账,说出追悔莫及的狠话。
人要管住自己脾气,是最难的。
“对,愤怒之时。”
白古赞许地点头。
安进感觉自己似乎摸到边了,向伟明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要激怒他应该不难,一旦他愤怒起来,咱们就能套出话。
可怎么引向杀人的方向呢,平白无故去激怒,他势必心怀警惕,不容易成功。
安进将冯言手上的本子拿了过来,仔细把白古刚说的话从头至尾看了两遍,上下联系了一番,终于计上心头。
白古见他眼睛忽然亮了,嘴角一勾,继续喝茶。
……阴暗沉闷的屋子里,门窗紧闭,厨房柴火烧出的浓烟徐徐涌进了堂屋里,气味呛人。
此时已近傍晚,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向家屋子里点着的煤油灯微弱得几乎看不清锅里烧着什么东西。
柳云香边做饭边被油烟熏得迷了眼睛,她将厨房的窗户微微打开了一条细缝。
“开一点点,不要紧吧。”
她低声自言自语,唯恐坐在堂屋里等着吃饭的丈夫听到。
许是敏感作祟,许是细微的风吹进屋子带来了寒意。
向伟明很快起身走进了厨房,见到窗户果然被打开了一些,一巴掌将佝偻着背的柳云香打翻在地。
“我说过,不要开窗,你耳朵是聋了吗?!”
他一脚踢过去,冷言呵斥完,便自顾自回堂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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