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晖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是演出来的,若他真是个阴险狡诈之徒,又怎会屡屡在青楼里醉酒骂人呢?他要真想悄无声息地杀人,何必暴露自己与丰离的关系?”
“大人说得是。”
赵庆越来越觉得县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只是被更有本事的人压制住了。
“这样看来,他真是个心无城府之人?”
师爷也开始慢慢上道了。
“不能用心无城府来形容他,准确地说,应该叫草包。”
安进扭头一笑,报了今日被非礼之仇。
“嗤”
,赵庆和冯言没忍住,笑喷了。
白古低头垂眸,看不清表情,但嘴角微微的一咧,安进却看在眼里。
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不加掩饰的,令人眼前一亮,心神荡漾。
他居然因为我的话笑了?安进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关注一个小小仵作的一举一动。
因着白古这一笑,安进接下来的分析更加卖力了,仿佛像个拼命在大人面前表演的孩子,只为了那一颗糖。
“一个草包,又如何会费尽心思先用安眠药迷晕,再用砒霜毒死他。
在没有任何外人的帮助下,他…能做到吗?”
“大人,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
“嗯,另有其人。”
安进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最初的方向不太对。
又回到了原地,但庆幸的是,排除了一个嫌疑犯,圈子正在缩小。
四人安静了下来,各自苦苦思索,议事厅桌上的油灯偶尔啪地炸一下,但谁也没心思去拨一拨。
黄澄澄的光打在议事厅里的红木桌椅上,白古一身白衣被昏黄的光线轻轻笼着,那扶额沉思的模样,看起来温暖而恬静。
安进不由自主地呆呆看着他,那画面很美,像极了一幅放了许久的复古油画。
“大家不妨想想,凶手为何要用蒙汗药?”
这是白古今晚说的第一句话,但颇有分量。
安进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可能性太多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无意于大海捞针。
“白兄认为是为何呢?”
安进反问道,白古想必是已经有些眉目才这么问的吧。
“不知道。”
他十分坦荡地答道。
“……”
不知道你还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对了,白兄,蒙汗药的量大不大?”
安进突然想到这个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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