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进决定了,将“保护现场”
作为接下来一个月的教育主题,对衙门上下及全城百姓反复宣讲。
要不是师爷擅自乱动,他福尔摩安何至于如此丢脸。
这小城里百姓最爱看热闹,他的丢人事件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散播了出去。
此案后的一个星期,安进都没好意思出门。
直到他觉得大家差不多该淡忘了,才偷偷摸摸在衙门附近逛逛。
安进对白古的印象也很不好,穿着个白衣怪怪的,装什么小龙女。
重点是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他留一丝颜面。
就算他技术好、专业知识过硬,也掩盖不了他人品上的瑕疵,他对自己这县令未免太不尊重了。
安进最看重的是下属的态度,虽然赵庆和冯言能力一般,缺点一堆,但他们态度好啊,这就是他需要的下属。
当然安进这种想法是大部分无能领导的想法,这里并不提倡。
安进有次趁吃饭的功夫,开始向师爷打探起了白仵作的底细。
毕竟这衙门里的人都是他的小弟,他当然得稍微表示一下关心。
安进不会承认,他其实是想抓到白古的小辫子,开了他。
“白仵作呀,他来咱们这应该有三年了吧。”
师爷边啃着馒头,便回忆了起来。
“这么说,他不是本地人?”
安进也咬了一口馒头,夹了点咸菜。
顺便提一下,这衙门伙食相当差,馒头硬、咸菜干,其他菜跟水煮得似的,都没看见油。
他来了俩月,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但也没办法,听说厨娘是省里某小官的远方亲戚,安进得罪不起。
“不是本地人,听说之前也在别的地儿做仵作。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喜欢独来独往,也不跟咱一起吃饭。
嘿嘿,是个怪人吧。”
冯言边说边吃得津津有味。
安进觉得冯言看起来也不怎么正常,至少味觉肯定是有问题的。
“嗯,是个怪人。
他除了爱穿一身白衣,还爱干嘛?”
安进觉得穿白衣就已经充分说明他那闷骚装比的本性了,你说你一个仵作一身雪白像什么?像幽灵。
“白仵作……”
冯言停下筷子想了想,一副跟他不熟的样子。
“对了,他还爱种田!”
“噗”
,安进刚喝进嘴的一口没看见蛋花的蛋花汤就喷了一地。
种田?怎么又来一个爱种田的?种田有这么神奇的吸引力吗,要不改明儿我也试试。
安进确实想自己种点菜,他对这伙食已经失望透顶了,或许他还没累死,就已经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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