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过往旧事,徐若麟此刻也没空跟她多说。
只是见她问起,便这样安慰。
初念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金陵及周边一带如今防卫之严,她三天前出城时便深有感触。
街头巷尾处处可见巡兵,即便像她这一行人,持有通行的路照,但出城时,连携带的随从数也一一盘查,男几女几,分毫不差才放了出去。
她不再说话,徐若麟也沉默了下来。
马车到了个拐角处时,外头响起道甩鞭声,速度渐渐再缓了下来。
徐若麟看一眼初念,似乎想说什么,只终于什么也没说,最后只起身低低道了句&ldo;我先去了&rdo;,便如来时那样启门,纵身跃下。
等他一走,初念忍不住便拨开车厢窗畔的卷帘子看出去,见一道身影在路边树丛里飞快腾挪数下,转眼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愣了片刻,终于慢慢坐直身子,紧紧抱住了膝上的那个暖熏炉。
初念在天明时赶回金陵,出示路照进了城,将亡夫灵牌归于宗祠后,终于在午后再次出城,到了泊船的运河埠头。
那里,早有三四条船从早起便在等候了。
一色的一层舱楼船,七八丈长。
照了规矩,在最先的那条船头上绑了显眼的挽幛和魏国公府黑底销金大牌,好叫对面来的别船看见了及早回避。
周平安徐邦亨等打头,载了灵柩的宝船随之,初念在中,最后是条小厮随从等人住的船。
一溜船在岸边法事的铙钹声中,朝北缓缓而去。
宿阳在镇江再往北过去些,靠近长江入口处,地方虽不大,却是四通八达水路的枢纽点,人烟阜盛。
昼行船,夜停泊,一路北上,虽时常遇到巡查,只大多恭敬,看了路照后便放行,并未受刁难。
如此四五天后,这日午后终于到达了宿阳水驿,驿丞闻讯前来相迎。
周志便对徐邦亨道:&ldo;爷,走了四五日,船上给养有些短了,此地瞧着还算热闹,不如停下歇于此过一夜,我带人上岸去补些短缺之物,爷若有兴趣,不妨也上去散散心。
后头几个停靠之处,恐怕都有些偏僻。
&rdo;徐邦亨在船上过了四五日,筋骨早发酸,见终于到了个热闹地方,公子哥儿的毛病一下都冒出了头。
晓得周志熟悉金陵到山东祖籍之间的路,他都这么说了,心便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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