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太轻轻拍了下初念的手,起身而去。
屋里的人随了国太渐次离去,终于只剩初念一人,耳畔寂静无比。
她却怔怔盯着头顶的素白帐子,毫无睡意。
曾经,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和丈夫现世安稳到老。
现在希望破灭,绝不可能了。
那么对她来说,从今往后,是守在徐家安安分分地做一个未亡人直到老死,完成她前世没有做好的这桩事。
还是,她有可能为自己筹谋一个不一样的将来?自丈夫去后,她便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过自己。
每一次都没有答案。
但是这一次,她比任何时候仿佛都要清醒。
上一辈子,她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这一辈子,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问自己。
☆、第二十七回初念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辅以良药将养了几天后,除了一双脚还裹得似粽子无法下地走路外,身上其余各处,渐渐都无大碍了。
关于那个丫头秋蓼,躺在c黄上的这几天里,她有一回从云屏的口中,终于听到了点后续消息。
据说,二爷病重的那几天里,她一直被关在府里的某个角落,廖氏严令任何不能靠近。
二爷去了的第三天,秋蓼便从府上消失了,至此再无任何消息,一个大活人便这样凭空地没了。
&ldo;说是那日,有人经过那边上,仿似听到她在屋子里头大喊大叫,被太太晓得了,就叫人把她绑起来,嘴里还塞了布团,&rdo;云屏压低声,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同情,一边,神情里也有掩饰不住的好奇,&ldo;不晓得她到底犯了什么事?连累表小姐都被太太禁足至今,已经好些时候没见着她了……&rdo;徐邦达出那事时,因恰逢国丧,事发之始,廖氏便遮得严密无fèng,除了少数几个心腹外,剩下人都茫然不知。
虽觉二爷走得太过突然,暗地里也有议论的,只谁会往那种事上去想?至于秋蓼,自小便被父母卖给吴家,吴家败落后,随吴梦儿投奔到此,早就和生她的父母断了往来。
如今到底是死是活,是被廖氏打杀了还是卖了,没一个人知晓。
初念猜不出廖氏会如何处置秋蓼。
但估计,她此刻应该已是凶多吉少了。
对于这个女子,老实说,她并不是十分厌憎。
比起来,徐邦瑞才是直接祸害了她丈夫的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