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女儿说这话时,虽眼中还泪光闪烁,只目光却极是坚定,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难过,虽觉着这话稍有点儿怪异,却哪里会多想,只顾点头,道:&ldo;你自小就是个好孩子,老天爷一定会照拂。
&rdo;初念笑了下,接过帕子擦了眼泪,道:&ldo;我好起身梳妆了,免得耽误吉时。
&rdo;~~黄昏时分,迎亲吉时快到时,初念拜别祖父。
司彰化坐得笔直,不过只例行公事般地教导了几句为人妇的道理,便叫出门了。
初念被弟弟继本负着送上迎亲花轿时,发觉断断续续下了一天的雨停了,虽不过是件极小的事,在她却忽然欣慰了许多。
她记得清楚,从前那回自己上轿时,雨并不停,甚至最后她上花轿后,才发觉裙角被打湿了。
而这一次,却与上回不同。
这是个吉兆。
她端坐在轿子里,紧紧抱着手上那只被当做吉祥件的瓶子时,对自己这样说道。
~~迎亲队伍在掐得极准的吉时里入了国公府的大门。
波澜不惊地再次经历一遍曾经历过的繁琐过程,最后,坐在洞房喜c黄上的初念在耳边不绝的嬉闹声中被自己的新婚丈夫用秤杆挑起红盖头。
当她抬起眼,与他四目相对时,便如前世一样,毫无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极度的惊艳与欢喜。
他性子平和,喜欢自己。
至少,喜欢自己的这副皮囊。
如果不是他这么的短命,她想她一定也能和此刻这个要靠别人扶着才能站在自己面前,看她看得目不转睛的苍白俊美男子和和气气地过完一生。
她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在众人的调笑声中如睡莲般地低下了头,安静地与终于反应了过来的新郎喝了合卺酒。
因为他的特殊情况,所以闹洞房和接下来的新郎敬酒等俗礼便都略去。
屋子里的人很快都退出,丫头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掉满了喜果的喜榻,服侍初念和新郎徐邦达洗漱换衣过后便退了出去,最后,屋里进来了廖氏身边的那个沈婆子。
初念压住胸中翻腾如海的那种强烈不适感,直直地盯着她,染了朱丹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沈婆子丝毫未觉端倪,只以为新娘紧张害羞,到了她近旁,附耳低声道:&ldo;二爷身子须得保重,想来奶奶也应有分寸……&rdo;&ldo;出去!
&rdo;已经上榻躺下的徐邦达似乎猜到了自己母亲身边的这得力婆子在对新娘说什么,原本苍白的一张脸涨得赤红,蓦得提高音量赶她走,不想一时岔了气,立刻一阵咳嗽。
沈婆子慌忙上前,想替徐邦达揉背,徐邦达哪里肯让她碰,神色厌恶地避开,脸憋得更红,弄得沈婆子一脸尴尬地站着,初念忙上前道:&ldo;嬷嬷自管去,我晓得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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