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每日一早到司国太处问安,初念闭门不出。
三天之后,果儿郁郁地告诉初念,她爹又走了,要三两个月后才回。
初念自然知道这一点。
过去的数日里,她一直盼着这个令她想起来便耳热心跳又恨憎无比的男人早些离开,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但真从果儿口中得知了个消息,心中忽然却又空落了起来,宛如若有所失。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日子才终于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人若做错事,往往不过在一念之间。
而就是这一念,一旦错了,再难回头。
这是初年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日里,时刻叮嘱自己牢记的教训。
正是自己当初一念的软弱,换来她这一生的万劫不复。
该来的,终究会来,来的还是那样猝不及防。
~~八月底的这日一早,国公府与往常一样,各房各院的下人俱各早早起身各司其职。
太阳爬到树梢头的时候,初念如常那样往司国太的院里去。
国太年纪毕竟大了,前些日不慎染了热伤风,这些天都在看医吃药。
她作为徐家嫡孙媳和司家姑孙女的双重身份,伺候在侧是理所当然。
过去的时候,路上碰到了同去慎德院的徐家三爷徐邦瑞。
徐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皮相。
魏国公徐耀祖年轻时有玉面将军的美称,如今虽年过五十作道士打扮,却正合了仙风道骨之意。
徐若麟本就英俊,加上年少离家去了北方投军的经历,仪容伟岸,极具男子气概。
而大房剩下的这位三爷徐邦瑞,却与他早没了的二哥徐邦达一样,唇红齿白,素有阴柔俊俏之风。
与初念同岁,比她大三两个月而已。
因头两年受嘉庚之乱的牵累,虽订过婚事,却并未完婚。
这些时日,初念听说廖氏正在准备,估摸着不久便要娶亲。
这徐邦瑞,自小虽也读圣贤书长大,又长了一副好皮囊,却因父亲不大管事,母亲溺爱,长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多情纨绔子。
房里有两三个通房外,也时常瞒着廖氏与一群狐朋狗党去寻欢作乐。
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是初念这样绝色的美人。
从前每每遇到她时,一双眼睛总在她身上转,有次趁了四下无人,甚至出言挑逗,被初念冷若冰霜斥后,总算收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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