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严老头的死亡凝视下，忐忑不安地坐在了最后一排，椅子还没捂热乎，就听到严老头四平八稳的声音：“都往前坐，后面三排来前面。”
温凉无奈地扶额看向自己右边的三个室友，乔烁下巴搁在桌子上装死，李萌露出一副痛苦面具，而江川皱眉挠着自己的寸头。
严老头站在讲台上又重复了一遍：“后面三排坐到前面。
怎么都不动啊，快点。”
后面几排的学生们才不情愿地站起来朝前面走，温凉犹豫地抬头看着，乔烁拍了拍他的手臂：“咱们别去，我看他们差不多能坐满，严老头看不到咱们的。”
乔烁话音还没落，严老头就发话了：“最后面那排，怎么还不动，那个乔……乔什么来着？”
趴在桌上的乔烁“噌”
的一下坐直了，看向讲台上，他再三确认了一下，严老头就是在盯着他——俩人目光穿过前面十来排密密麻麻的人头，对上了。
乔烁无语，这严老头实在是太烦了，不就是上学期在外出实习的时候跟温凉玩嗨了么，这么多的学生严老头居然还记得他。
几个人一连串怏怏地往前走，坐在第一排。
乔烁趁严老头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对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他低下头捂着嘴，小声地跟温凉说：“严老头这人肯定特别小气特别记仇。”
“啊？”
温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头愣愣地看着讲台上板着脸的严老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犯点小错他能记这么久，他差点都要记住我名字了。”
乔烁不满地撇撇嘴。
温凉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乔烁说的这个小错是什么，上学期去水库实习的时候，他跟乔烁互怼，最后打闹起来，一个不小心滚到地上满身是草，被严老头当场抓住，还以为他俩在打架。
其实抛开这个不说，乔烁本身就是那种在人群里很显眼的人。
温凉想起上学期新生报到的时候，他在校门口遇见乔烁，第一眼就感到明晃晃的帅。
他五官深邃、明朗大气，偏偏性格又带点幼稚的顽劣古怪，所以就连军训时的教官也能在近百人里记住他。
“哎，熊哥你在想什么？”
乔烁靠在椅背上，摇晃着腿碰了碰温凉。
温凉思绪被乔烁打断了，他扭过头来，发现乔烁正挑着眉好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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