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日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如今却像是唯恐惹上什么祸患非议一样,连将她送去容家都偷偷摸摸的。
沈画棠不由得感慨刘氏真是个性子薄凉,只念己利的自私人。
&ldo;瑞贤侯府出了这档子事,倒是想起来咱们姑娘了。
&rdo;秋水有些不满地嘀咕,&ldo;平常什么好事也没见想起来过咱们。
&rdo;&ldo;太太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rdo;妙语压低声音说道,&ldo;定是舍不得她亲生闺女,生怕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才叫咱们姑娘来的。
&rdo;&ldo;这也不见得是坏事情,&rdo;沈画棠笑道,&ldo;姨妈是个性子好的,总比在太太眼皮子底下过活容易些。
&rdo;秋水撇撇嘴,突然眼睛亮了起来:&ldo;这样岂不是可以和容少爷近距离接触了?&rdo;沈画棠横了她一眼:&ldo;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这过去就是去陪表姑娘的而已。
&rdo;秋水恹恹地&ldo;嗯&rdo;了一声,马车就停了下来,竟是已到了瑞贤侯府。
瑞贤侯府此时正颓然着,因此也只派了一个婆子将沈画棠迎了进去。
虽然近来已大不如往昔,但瑞贤侯府毕竟是百年世家,府里的布置什么的都要比沈府富丽堂皇许多。
沈画棠带着秋水妙语跟着那俩婆子走过精巧的长廊,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步履匆匆地与她们相对着走来。
他们彼此擦身而过时都是一惊,容云鹤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轻灵身影:&ldo;六妹妹?&rdo;沈画棠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ldo;表哥。
&rdo;容云鹤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未说。
眼神复杂地看了沈画棠一眼继续大步朝外走去。
沈画棠也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目不斜视地对那婆子一笑:&ldo;请继续带路吧。
&rdo;帝京的冬日总显得格外的冷,尤其是第一场大雪来的时候,纷纷坠坠的雪花翩翩湮没荒芜的地面,累累地压在秃秃的枝头上,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冬日光景。
沈画棠穿着胭脂红点赤金线缎子小袄,将手中的油伞合上立在门边,搓搓冻得通红的小手走进燃着暖炉的屋子:&ldo;这天儿可真冷啊。
&rdo;容昕然盖着厚厚的锦被坐在床榻上,看见沈画棠进来不由得对之一笑:&ldo;是啊,这么冷你还过来了。
&rdo;&ldo;姨妈特意嘱着我盯着你喝药,我不能玩忽职守啊。
&rdo;沈画棠冲温昕然眨眨眼说。
容昕然被她逗得一笑,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着些红润来:&ldo;快坐下围着炉子烤烤暖吧。
&rdo;沈画棠点点头,靠着容昕然的床榻坐了下来。
容昕然自从那事过后就一病不起,后来终于肯开门,由着沈画棠劝了她几次渐渐才好了些。
容姨妈哭得眼睛都肿了,后来见女儿终于肯吃东西了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无论如何都不让沈画棠走了,留着她在容家住到现在。
沈画棠在容家倒也过得轻松自在,当即也不推脱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每日来和容昕然说说话,开导开导她。
容昕然虽然还是病着,可状况已较之前好了许多,容姨妈更是不敢叫画棠走,平日待她倒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无二。
沈画棠也隐隐听说了最近容家并不太平,自从容昕然一出事,容姨丈的仕途也处处不平坦,已经接连被上司训斥好几回了,而且瞧着应该是皇上授意的模样。
也是,容昕然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容家定也脱不得干系。
容昕然大概也是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因此内心总是忧忧的,迟迟病着不肯好。
&ldo;你瞧瞧你,短短一月都瘦了多少了,&rdo;沈画棠责怪容昕然说,&ldo;你若这样来折腾自己的身子可不成。
&rdo;&ldo;我知道,&rdo;容昕然苦笑道,&ldo;我知道这事儿多想也无益,可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rdo;&ldo;等过段时间一切就都好了,&rdo;沈画棠轻叹一声说,&ldo;你看我那大姐姐虽然封了贵人,可那日子过得也不甚是如意,前几日三姐姐还给我捎信,说太太为了帮大姐姐在宫中打点,连当初舍不得动的嫁妆都扔出去不少。
&rdo;容昕然轻轻一笑:&ldo;我知道是这个理,原本进宫也不是我真心实意想着的,只不过因我出了事就连累了我家,我心里过意不去。
&rdo;&ldo;这怎能怪你,你原也是被连累的呀,&rdo;沈画棠握住容昕然的手说,&ldo;既然命里该有此劫,过去了才能逢凶化吉啊。
你想想那何家小姐既然要陷害你,本来你也不可能猜到,仔细想想幸好这事儿发生得算早,若你们一起进了宫她再陷害于你,那到时候可不就是小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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