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玉闭眼未动。
她最近将这些鬼魅魍魉的丑相和伎俩看得越发透彻。
陈金玉无非是要先朱四一步拿到东西,既可以立功,也足以邀功,既证明了她的价值也获取了谈判的筹码,同时她也就有了参与上位者攫秘圈的入场帖子。
那么到时候,她除了身价百倍,分取果实时更是少不了她的一份!
想得倒是美!
可她休想!
一声嗤笑从程紫玉鼻间哼出,再一次将陈金玉逼得歇斯底里!
陈金玉一如往常扑了上来!
程紫玉本以为迎来的还将是一如既往的钝痛。
可没有!
好奇间,她微微睁开了眼。
这一次的陈金玉从怀里掏出了几根长长的银针。
针头泛了莹莹绿光,显然是加了料!
“看见了?”
她下巴一抬,俩婢子便挤了上来,叫这窄窄的空间越发憋闷,充斥了一种浑浊的窒息感。
陈金玉一脸得意,笑得猖狂又扭曲。
“这针上淬了药!
你不是五感过人吗?这药就是专门毁人五感的麻药!
是彻底让人感觉坏死的好药!
你这双手不是号称‘荆溪第一巧’吗?四爷和太后不是最爱你的这双手吗?太后死了,你想要留在四爷身边,此刻身上最有价值的就是这双手了不是吗?
你想想,你若是没了这双手,你若是再不能用这双手去讨好四爷,你就连安王府都回不去了!
你甘心吗?你可曾是四爷明媒正娶,太后亲封的安王妃!
你没了娘家,再回不了夫家,你难不成要流落街头吗?”
说到这处,陈金玉嘴角的笑意掩也掩不住,眼里的痛快更是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她伸手扶了扶鬓间那支映得整个车厢流光四溢的赤金玲珑簪。
那簪头的宝石足有鸽子蛋大小,叫人想要忽视也不能。
“还有,程家的后人虽不是只剩了你,可真正意义上的传承人却只你一个了!
出嫁从夫,你既自己回不去了,难不成你还要将祖上和老爷子的心血给糟蹋了?有我在,至少能保证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至少能保证这些制艺在荆溪发扬光大!”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
“四爷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你若将东西交到四爷手上,他一定会将这笔财富牢牢抓在他的手中,到那时,他或者会将这门技艺带去京城,或者会暗中自立一门户!
那他便等于是将好处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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