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笑了笑:“父亲多年对我不管不问,如今怕受我连累,不肯为我周旋婚事,还起了让别的姊妹取而代之的心思,这些都不算,竟是连杀心都起了。
可父亲也不要太天真了,我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去死?什么葬入祖坟?你以为我稀罕?”
贺东青怒极反笑:“你这个目无尊长死性难改的蠢东西!
你且等着,有你哭着喊着求着为父回家的那日!”
明熙站起身来,披上了披风,不以为然道:“东西?我是东西,父亲又是什么呢?一言不合,父亲又何必恼羞成怒?放心好了,以前明熙从不曾让贺家为我做主,以后万不会如此。
父亲等着我哭着回来求您,也是不必妄想!”
贺东青眼睁睁地看着明熙走入院中,只觉得一腔怒气,却怎么都发不出来,抬手打落了桌上的茶盏:“贺明熙!
你且记住,你今日所说!”
明熙站在原地,缓缓回眸,冷笑了一声:“父亲忘了今日,贺明熙也忘不了。”
转身一步步地,走入了冰雪里,这一刻,明熙从未如此地清晰明白,以后的路,不会有人陪伴,只能独自一人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睡着了!
!
!
没有整理存稿箱!
更晚了!
要原谅我哦!
!
:春心莫共花争发(10)
冬夜落雪,琼枝玉树,粉妆银砌。
天地间的瑕疵都被粉饰太平了,一切都美好得宛若虚幻。
从贺府回来,被告知皇甫策离开了,明熙也只是怔愣了片刻,当下面无表情的进了东苑。
从暗卫撤走的那日,已隐隐想到了两个人的分离,可到底没想到竟来的如此快。
可明熙不知心里算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如释重负多一些,可只觉疲累至极了,似乎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已经在一个人身上用完了,看似无数条路,看似有许多半分,其实已是无路可走也退无可退了。
本以为今生与他分离,是最不能承受的事,但此时看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重。
甚至那些感情在心里堆积,也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多,不然为何会有隐隐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甚至这结果也是能预料到的。
散了也好,不然若让自己亲手斩去,只怕会更加的生不如死才是。
东苑花庭,围着青纱,放上了火炉,正是整座阑珊居里,最好的赏景的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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