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幼稚至极的想法!”
荣贵妃骤然回眸,暴怒道,“本宫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实话同你说,他死上一百次,也解不了本宫心中的恨!”
明熙道:“贵妃要记得今日所说。”
荣贵妃怒极反笑:“少拿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威胁本宫,只要慕容氏还在一日,他即便恨得咬牙切齿,还是都拿本宫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熙挑眉:“那若陛下不曾恨你呢?”
荣贵妃回眸看了眼明熙,很是轻蔑的笑一声,挺直了腰身,慢慢走出了望月台……
深秋的阑珊居,移植了满院子的菊花,各种各色,繁茂又热闹。
一年四季,阑珊居东苑从未失过颜色,最冷的冬日,还有成片成片的万年青与各色寒梅。
石桌旁,两个人,一壶清茶,一盘残棋。
高钺放下了一枚黑棋,抿唇道:“胜负已定。”
两年多来,除了贺明熙,皇甫策已许久不曾与熟人对弈过了。
高钺也是皇甫策的伴读之一,但因入宫较晚,历来与皇甫策不是很亲近,但多少都有相伴长大的情分在,比起别人来自然也多了几分亲近。
今日皇甫策的心情不错,暖暖的笑意,挂在唇角:“往日里闲暇时间多,便左手和右手对弈。
你常要忙军务,哪里来得闲工夫,输上一子半子,在所难免。”
高氏如今算得上大雍大族,虽非士族,跟随□□打了江山的功臣中,唯一能与慕容氏齐肩的新贵了。
因士族的食古不化,先帝尤为优待大雍功臣,皇子的伴读很少有世家子,也许是士族子弟本就很少愿意入宫伴读,皇子们的伴读,几乎都是大雍的功臣子弟。
皇甫策乃先帝长子,高钺比皇甫策还大三岁,自然只能做皇甫策的伴读。
两人但因性格迥然,一个淡然,一个冷漠,虽一起读书,但也倒显不出多好来。
别的伴读对自己的皇子言听计从,多有符合,或自然而然地站了队,比如韩耀那般的是最常见的。
唯有高钺读书习武,很少与皇甫策或别的皇子私下往来,甚至除了读书习武时,从不与其多说话。
韩耀虽也是寒门之子,但早慧善言,自小与皇甫策形影不离,感情颇笃,虽是性格各异,但平日三人倒也算融洽。
高钺垂眸:“天分所限,殿下不必为我找借口,我心中有数。”
先帝共有四子,不算八岁夭折了三皇子,一个十四岁病死,一个是十三岁时坠马而亡,两位皇子意外早亡,都是在皇甫策被立为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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