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人奔了过来,却是凌子越与谢润,身后跟着两名护卫,人还未到声已至:“怎么样了?”
暗中的箭雨已经停了下来,周围是诡异的安静。
宫里的晚宴散的迟,万幸此刻街上早已经宵禁,并无行人出行,其余官员与封晋并不同路,才避免了无关人员的伤亡。
“多谢国师,还好。”
封晋揽着杜欢就没松开过。
他话音才落,周围好像约好了似的,又是一阵箭雨。
杜欢:“……”
凌子越:“……”
这箭雨好像要逼着众人疾走或者奔逃,但偏偏他们几人暂将马车充当了掩体,身后几步开外是街道边的民房,真想要活命只能往那边撤。
符炎护着封晋:“殿下,小的掩护您离开。”
封晋苦笑:“谁知道那民房里住着人还是鬼,有人既然想让本王死,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让我走脱。”
凌子越脾气不大好,特别是刚刚还在宫里吃了瘪,当下大骂:“知道自己讨人嫌,还非要拖着别家姑娘找死。”
谢润扯扯他的衣袖,小声提醒:“先生,还未和谈呢。”
还未和谈您老就把气氛弄僵,两方弄的不欢而散,实在不利于和谈。
凌子越冷哼一声,勉强压抑怒火,手中长剑不断击落破空而来的箭矢,足足有一刻钟功夫箭雨未停,估摸着马车一面都被扎成了筛子,拖出去可以直接当草船借箭现实教学之中的真实道具了,箭雨才算停。
也许是他们久不出声,让那些刺客误以为已经杀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打扫战场一途,便呼朋引伴从角落里冒了出来,直奔马车而来,其中一名大约是领头的,身后跟着二十几名黑衣人,先是胆大包天的有撩起马车帘子往里瞧:“死了没?”
借着月光,他能瞧见倾倒的马车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压低了声音奇道:“人呢?”
这时候,马车帘子对面掀了开来,一道寒光四溢的长剑悄无声息的刺了过来……杜欢从来没见经历过刺杀的场面。
她几乎都要感慨了:“谢师兄,我以前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足够有见识了,但今天看往后还有很多见识要长。”
愁眉苦脸的谢润就缩在她身后猫着,全无一国太子的风度:“小师妹,都这时候了还提见识不见识的,你说我们离开之后是先拜菩萨呢还是天师真人?”
他穿过来的时候魏太子就是个武功废,本来就学过几招防身功夫,但碰上这位佛系的富二代,连原来那点基础也丢了,打起来要么跑要么藏,要么等着别人救,总归是个彻彻底底的累赘。
不但如此,他还对着穿着亲王的宽袍大袖却还能与刺客打斗的封晋敬仰万分:“小师妹,你眼神不错啊,居然能碰见这样的男人,长的不错身世不差打架还厉害。”
杜欢白了他一眼:“大哥,这不叫打架,这叫搏命!”
这帮刺客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出刀狠辣,专往封晋身上招呼,但没想到他今日运气好,身边还多个凌子越分担,在侍卫受伤的情况下打成了一锅粥。
也不知道他们这帮人领的是什么任务,有围攻封晋与凌子越的,还有提刀搜人的。
“把魏太子与那姓杜的丫头一起搜出来。”
至于搜出来是杀是剐谁知道呢。
杜欢额头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手中紧扣了一把金针,屏住了呼吸等待黑衣人走近,指望被众黑衣人包围的封晋来救是来不及了,更别说指望身边的封晋——这货还指着她呢。
有一名黑衣人提着长箭往倾斜的马车旁边走了过来,谢润又怂又怕,急的用气音问:“怎么办小师妹?”
这就是他讨厌勾心斗角的原因,斗着斗着大家斗红了眼就想让对方死,太不人道了。
杜欢示意他稍安勿躁,实则她手心都要出汗了,在黑衣人冒头的瞬间便扬手扔出了把金针,其中两根金针扎中了黑衣人正瞪大了搜人的双目,他扔下长刀抱着眼睛便要疼的喊出声,只差躺倒打滚了。
谢润激动的差点喊出来:小师妹你太厉害了!
杜欢:到底是谁把这货送到这里来的?他留下来还能有命活吗?杜欢拉起他的手便往旁处躲:“被发现了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可惜对方下手之前大概进行过调查,将端王出宫的路摸了个熟透,只有这一段路不容易被巡城军发现,最为冷清,就算他们想逃也没机会。
二更黑衣人眼见得黑暗之中有两条漏网之鱼,领头的下令兵两路,一路追着杜欢与谢润而去,另外一路与封晋、凌子越等人缠斗在一处。
凌子越两鬓星星,如同街边最寻常的汉子,而封晋是洛阳城出了名的病秧子,其余护卫们不少都受了箭伤,但没想到这两人战力之强,连黑衣人的头领也大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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