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英洛的脸,四年来难得一见的黑,低低咬牙:“孽障!
野性难驯!”
作者有话要说:还差一章,继续爬下去磨!
66、卿是女娇娥5苏容安很后悔。
七少后来无比慈详的告诉他:“容叔啊容叔,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他的心抖了一下,诚惶诚恐,不明白这感激从何而来。
那小丫头惫懒的骑在世子那头万金难觅的照夜狮子白身上,外人瞧着险险就要掉下来,她却全无恐惧之色,笑得分外悠闲:“容叔你有所不知啊,那日你若晚进来半个时辰,恐怕被打晕了塞在世子马车里,打包送回安平州的人就成了本少,而非你家世子大人了!”
眼神若有似无,瞟了眼与她并骑而行的韩眉。
。
容叔悔的哟,肠子都青了!
七少这位贴身侍卫,面色苍白,眉目疏淡,一路行来不苟言笑,他早听闻大世子赞扬过,此子乃是地煞门排得上名号的杀手,近年来道上不甚太平,若往西域贩货有此人护驾,定当事半功倍。
可恨那少年闻听此言,半月以来,首次露出个浅浅的杀机四溢的笑,一时之间,他的腿都软了,赶紧拨转马头,佯装照管后面商队,与这两人离得远了些,这才觉得保住了一条老命。
其实韩眉并非有意。
容叔与他并无仇怨,也无人买凶杀人,他露出那笑意来,纯粹是真心夸赞小丫头华鸾素玲珑慧黠,善于察颜观色,审时度势,陷入死局不动声色,这才能够脱身。
只是他生来极少笑,在地煞门中磨砺日久,内心凛冽,杀机颇重,一个微笑便泄了底。
华鸾素与他自小玩耍,他面上些微牵动,已被她兴高采烈定义为友好的笑容。
听了她的话,此刻他些微浅笑,已教她自动自觉归为“歉意尴尬”
的笑了。
……其实韩眉心中,何曾有半分歉意?他不过是不忍她露出一副即将屠戮敌手,去国离乡的模样回到安平州。
门主被爱意蒙蔽,只当女儿也如自己一样对回到安平王府极为期待,他的眼神却锐利得很。
这样飞扬跋扈,全无心肝的笑着的,才是他自小追随的七少。
彼时他们已经出了玉门关,过了冷泉驿与胡桐驿多日,眼前满目丹霞之色,连土地也是赤红,驿道南侧有一红土高崖,峰火台建于崖顶,驿垣当在高崖下,正是赤崖驿。
过玉门关时,城门守卫盘查甚严,七少曾消失了半个时辰,连同行的韩眉也消失不见,容叔心中也曾窃喜,七少少年心性,前往西域之路艰苦,耗时甚费,定然抵受不住苦楚,前去寻找驻守玉门关的大小姐顽耍。
阖府谁人不知大小姐与七少感情亲密,不类旁的兄弟姐妹,与她殊难亲近。
岂知出关不过半个时辰,在关外大道之上笑吟吟立着的少年男女,可不正是七少与她的贴身侍卫么?索性一路之上,她倒也不算挑剔,只除了时不时叫他前去聊聊西域风光,每次总是将他吓得腿软,浑身冷汗之外,并无别的无理举动。
一路行了这些日子,她倒也兴致盎然,见得赤崖驿满目丹霞之色,大感兴趣,追着他问个不停。
商队人人皆知,这一位少年公子乃是安平王府上小主子。
往年行商,乃是安平王世子同行,今年换作个小公子,偏他又骑着世子的心头宝,见他笑如暖阳,被他双目扫过,仿佛身上都是暖的,各个生出了攀结之意。
此刻皆是下马休整,在驿站补水补食,见得容叔笨嘴拙舌,全然不似往日爽利,皆七嘴八舌替他讲解此处典故,连那些鬼神传说也拖了出来,直惹得华鸾素笑个不停。
一行人正闹得兴起,只听得人群之外一道爽朗的笑声,照夜狮子白的嘶鸣之声,有人宏声赞道:“好俊的马儿!”
笑声如奔雷,滚滚而来。
这照夜狮子白乃是易星的爱骑,寻常人不易近身,不知为何,竟然容许华鸾素近身,由得她驱驰,百般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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