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但没回头嘴里半叱半怨:“没伺候过人也罢了,自个儿梳头都不会梳?”
秦慢握着他一把乌丝上不上下不下的:“督主……要不我还是叫霍小公公过来伺候您吧。”
“啰嗦,继续。”
秦慢心里直叹气,万般无奈地继续梳下去,几梳子下去渐渐有了心得,愈发地顺手起来了。
不过,也是要分人的,光是看雍阙的背影就是赏心悦目,映着外头打苞的海棠,美得和幅画一样。
所以说美的人伺候起来也叫人心甘情愿,秦慢梳得愈发爱不释手起来:“督主您头发真好!”
雍阙闭着眼借着空隙小小地眯了下,闻言轻轻撇了下嘴角:“我就只有头发是好的?”
她忘了,这人不仅自傲自负还自恋!
她想了想说:“督主您哪里都美!”
“……”
虽说她这话里诚意十足,但雍阙听着却并不是很受用,夸个男人美和夸个姑娘壮实一样有什么区别?他悠悠闲闲地由着她伺候:“亏得你的功劳,听说今儿天没亮惠王没过门的媳妇儿就醒了。
咱家倒是好奇你们的师父是何方能人,教出了你们两这样的徒弟?“
“什么叫这样的徒弟啊?”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秦慢也只敢小声嘟囔了句,“我师父啊就是籍籍无名的江湖之辈,因为年轻壮志未酬不得意,所以归隐
山林,修身养性。”
“哦?什么壮志?”
雍阙颇有兴趣。
秦慢老老实实道:“心上人和别人跑了,心灰意冷之下就归隐了。”
“……”
雍阙抽了抽脸,“真的?”
“真的!”
秦慢使劲点头,前半句可能是假的,但后半句比真金还真!
“那你呢?”
雍阙转过脸来,初晨的阳光照得他轮廓模糊,令人生出一种异常温柔的错觉来:“你又是从哪里来?”
秦慢手下的梳子一顿,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的神情一览无余,丝毫变化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无所遁形。
秦慢不知道雍阙看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但她可以肯定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那一年发生的事情纵然隐秘,但涉及的人并不在少数,若留有一二活口,就此透了风声出去也不奇怪。
“发什么傻,”
先打破沉寂的是雍阙,他轻轻一笑,“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早晚都会知道的,束发。”
秦慢愣了愣:“哦……”
她梳头的手艺不大好,束发着冠的手艺却相当熟稔,似练习了很多遍似的,雍阙轻飘飘来了句:“以前经常女扮男装出去么?”
“……”
秦慢半天闷闷地嗯声,老天爷何其不公,给了他一张蓝颜祸水一样的脸还给了个足智多谋的脑子,“小时候贪玩……”
雍阙挑剔得很,对着镜子照了再三方满意地点点头,起身,见她还木木地站在那:“怎么着,还想伺候我更衣?”
秦慢在这方面委实很迟钝,她以为梳了头接着就是更衣所以干脆等在原地。
但见他那架势,似乎又不用自己伺候了,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道是要走还是不走。
雍阙气闷,就算是她面前站着个太监,她一个姑娘家也要知道避嫌吧!
他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不劳你大驾了,出去吧。”
秦慢没头没脑地被打发出了内寝,霍安蹲在外面伸头缩脑,一见她出来忙问:“姑奶奶,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