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束在这近五年的时间里变化很大,个子好象拔高一样比厉少悬还高半头,皮肤也被太阳晒黑了很多,可还是比一般士兵白很多,五官除了嘴唇和鼻子像周孝礼之外,都象他娘,看上去就是个英俊小生。
厉少悬用眼角看著周束喝酒,心头不知道犯了什麽毛病,痒痒的。
拿起坛子又给自己和周束满上,“你多少年没回去了,就不想你娘吗?”
“怎麽可能不想,但是既然出来了,不闯出名堂又怎麽回去见她。”
“我真是不懂,我没娘,想见也见不著,你有娘现在战事停了也不回去见。
没姑娘愿意嫁给我,你有人愿意嫁还不娶,你这不是贱吗?”
周束哈哈一笑,拍了拍厉少悬的肩膀,“少拿我和你比,你逛窑子染上病的事传的是人都知道了,我可是正经人家。”
“屁!”
说起这个厉少悬就气,“那帮兔崽子胡说八道!
现在连个姑娘都不愿意接老子的客了!”
“谁叫你跟人讲姑娘的,说到底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还是听我一句劝,还是少去那地方的好,要是真染上什麽病就惨了。”
“老子大老爷们,有火还不许泄啊!”
厉少悬拽下周束的手握住,“不让我找娘们,难道找你呀。”
周束手腕一转,厉少悬立刻哎哎叫著松了手,“我这不说笑嘛。”
周束喝酒没说话。
他知道厉少悬只是说笑的,但是他还是没办法以平常心看待,军营里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也不是没有的,周束刚知道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月的梦,後来只要有人说这方面的事就脸色煞白的躲远远的。
厉少悬以为他神经太脆弱而已,到是没往别的方面想。
周束不说话,是因为厉少悬的玩笑让他不高兴,可是等了半天,厉少悬也不说话。
周束抬眼看他,发现厉少悬张大嘴巴呆呆的看著门口,“怎麽了?”
周束冲厉少悬晃了晃手,厉少悬依旧没有回魂,周束转过头也看向门口。
那里站著一个人和一匹马,马身健硕流畅,通体漆黑只有四蹄雪白,不满意主人站在这样一个破屋前,晃了晃鬃毛打了个响鼻。
而那个人,太阳在他身後落在山下,最後一点阳光烧红天际也烧红他的身际,威风吹起他落下的凌发,依旧是那张凡人没有的脸,只是更有魅力,更深沈,好象经过时间沈淀的美酒,更醇更有味道。
杨洛放下缰绳,从马鞍上拿下一个酒坛,走进厉家的小茅屋。
“这里真难找。”
杨洛开口,没有一点不自然,就好象他们没有分别过。
周束觉得自己好象是醉了,在杨洛走进院的时候最後一点阳光也沈到山那边。
厉容点了灯,端著最後的一盘菜走到院子里,就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她看到杨洛後还是冷抽了口气。
杨洛对厉容笑笑,“帮我拿个盛酒的东西成吗?”
厉容立刻回神,慌忙的点头,菜也没放就退回屋子拿酒碗去了。
(064鲜币) 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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