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叹口气:“子臻,饶了朕的酒斛吧,你都快把它捏碎了。”
西子臻闻言面上一窘,讪讪然撒了手,表情有些不自在。
昭帝轻笑:“别说,苦的不止是你一人呢。”
西子臻闻言一惊:“圣上的意思……阮毓竹还是下落不明?”
顿了顿见昭帝淡然不语,西子臻眉头一耸闷声道:“这个别扭的人,明明心里向着你,偏偏还别扭着死活不承认……”
昭帝浅抿一口,眸如秋水夹带着几分薄凉:“怪不得他,朕登基前使了那么些手段,后来虽是恢复了他的武功,可他那样倔强之人,自然不肯听凭摆布。
他能助我到最后已实属不易,强留下他,也只是朝不保夕。”
“皇兄派出去的人怎么说?”
西子臻轻哼一声,面上竟带了丝幸灾乐祸的戏谑,“那厮简直比顽石都拗,我看皇兄即使寻着了,也是得五花大绑才能把人带回来。”
“先寻着了再说吧。”
昭帝垂眸一笑,面盘浮动一抹醺色,挥挥手,“朕倦了,先去后面歇着,你们看着闹吧,明儿早朝别睡过了就行……”
“恭送陛下。”
西子臻微俯身施礼,态度不卑不亢。
看着昭帝走远目光方才撤回来,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酒壶,半晌,方才惘然的叹了口气。
翌日,又是艳阳天。
西子臻下了早朝走到凤阳门时被人拦了轿子,拦轿人娴熟的挑开幔帘,露出一张喜气洋洋的脸,西子臻眼皮也不抬就一脚踹过去:“猴崽子,这儿不是师傅的后苑由得你闹腾,来来往往都是大臣,有你这么不顾仪态的么……”
话音方落被楝扶苏狠狠嗤笑一声,眯缝着眼双手抱臂戏侃的看着他:“哟,王爷好大的火气,怎么小玉最近忙的没空帮你泻火吗?”
这厮真是说什么什么中,整个儿一乌鸦嘴,西子臻本就烦闷憋屈的很,昨夜宿醉好不容易撑到下朝,直想赶紧奔回去补觉,如今被楝扶苏戳中心事再这么一搅和,当即冷下脸凶巴巴的瞪过去:“滚滚滚!
爷烦着呢……”
扶苏也不恼,死皮赖脸去勾那阎王爷的下巴,嬉皮笑脸道:“啧啧,果真是出息了,瞧着小脸绷的,跟锅盔似的!”
话音未落就见西子臻举剑砍来,扶苏尖叫一声往后一蹦,正撞上一堵结结实实的肉墙,一回头。
蒙灼脸上冰冻三尺正面无表情睨视着他,十指结拳,冷冷道:
“好玩吗?”
扶苏双膝一软欲哭无泪:“不、不好玩……”
西子臻反手收了剑挽在背后,半拘一礼,淡然道:“蒙将军。”
蒙灼微微颔首,一手掐住楝扶苏杨柳小细腰难能可贵的一笑:“前面就是皇城口,不必拘礼。”
西子臻收了剑懒懒瞥看楝扶苏颤巍巍的脸,双目含泪可怜巴巴的捏着蒙灼一片衣角,无助的像西子臻求救。
后者冷冷地无视之,漠然曰:“师傅,这猴子怎么,没上锁链就出来了?”
蒙灼居然点头:“大意了,这就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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