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其他人不曾如自己这般难堪,爱恨皆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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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云淡。
“煮酒坞”
前的大院里,流瀑飞泄,一池琼浆。
几尾锦鲤在碧波中袅袅游曳,姿态安闲。
池边斜坐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面容惊艳,五官出尘。
颀长如柳的手指间漫不经心的捻着一株半开的梨花,眉眼狭细,侧目惊鸿。
一双手轻轻推开房门,探出的身姿颀长如竹,优美矜贵,却是西流玉。
望见前面飞瀑前闲淡安逸的身影,微微一怔,面上笑意渐深。
撑开门,理了理袖角,步伐稳健的走上前去。
“一夜洞箫未停竭,状元郎才华横溢,可是却不会累么?”
西流玉缓步上前,微微一笑。
身前男子转过身来,一双凤眸惊世骇俗,柔和中透着泰然的大气,张弛有度。
闻言不疾不徐的起身,躬身一揖,微笑道:“大殿下安好。”
“多礼了。”
西流玉伸手虚扶一把,言笑晏晏,“大殿下两年前不就死了么,我现在是珍馐堂的主人,融公子唤我碎玉便罢,毋须拘礼。”
“这样,甚好。”
融华侧目一笑,眼波流转的霎那间,绽放万道光华。
轻轻地扔了那花枝,自袖中取出一管白玉-洞箫来,漫不经心的把玩。
西流玉眯起眼笑的温婉明媚,二人气氛远看去果真是悠哉至极,但,实际上呢?
阮毓竹江南医圣的徒弟,十多年前就已小有成就,虽说如今成了这困兽,但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故而,楝扶苏偷了蒙灼的私家藏药给,经手一转,自然就更是威力无敌。
三双人里,西子臻被爆了菊花也还能做了个地覆天翻,更别提百毒不侵的西流玉和身经百战的蒙灼。
只是人人成双成对,唯独漏下一个融华。
昨夜温香软玉抱在怀,不知有几人听的到他箫音中彻骨的寒伤……
“照顾好他。”
融华淡淡然说,用云缎帕子轻轻擦拭着精美剔透的白玉-洞箫,管口垂下的碧绦随清风摆动,如柳叶长情。
西流玉轻笑:“这话不是该对子臻说么?”
言下之意,他不过一个旁观者,所托非人。
融华垂眸,夜蛾般的长睫赢弱颤抖,低垂的眼波看不清楚感情-色彩,却意外的勾动出几分温柔。
他似笑非笑的凝视手中温热的洞箫,带了他的体温与他夜夜相伴,早已是说不出的感情。
闻言而笑,却是笑的几分苦涩柔情。
再度抬起眼眸时,茫然望向远方的视线多出一份怅惘,似在遥忆当初令人怦然心动的片段和场景,那美妙的少年,珠圆玉润的嗓音,饱满而真挚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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