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融华的泪水,还是他的呢……
“少爷,一切准备就绪。”
丁下纳何时来的,他又在自己身边站了多久呢。
泷白摇摇晃晃的起身,双腿虚软无力,踉跄着被丁下纳抱住。
泷白发出一声嗤笑,这是怎么了,今天?非要是今天么,非得是现在,把一切都挑明么?
他不傻。
这些人跟着“玉泷白”
早已不是一年两年,怎么会由着自己骗的天花乱坠呢……
还真是,可笑。
下纳望着怀里那张苍白的脸,眉波如烟,低垂的眼睑勾成好看的弦月状,脸色凄白。
下纳的心抽痛了一下,手臂收紧,低头在他耳边说:
“主子,该去了。”
是的,对丁下纳而已,他本就是主子。
只是自己痴心,妄想能衍生出别样的情绪。
但爹说的对,主仆之间从来都不需要多余而丰富的感情。
他只求一个安好,就足矣。
从前是这样,以后,更会是这样吧。
“管家说什么?”
泷白半阖上眼幽幽的说,语气潺潺如泉,嘴角勾着一抹晦涩的笑。
下纳扶稳了他,松开手。
视线垂落在地上,淡淡的说了一句:“过了今夜,天就真正的晴了,少爷。”
泷白一怔,眼神痴痴的看着他,不带隔阂。
下纳被他看的不自然,别开脸低声说:“走吧,少爷。”
泷白这次听清了,他是在叫他,少爷。
泷白忽然勾起唇角,绽开一朵明艳的笑:“呵,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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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妆月坊”
。
是的,你没有看错。
这正是日前泷白暗访之地,燕次京都最有名望也是最大的研制香料作坊地。
之前甚至现在都与玉府百年老号,芙蕖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个中牵扯甚广,泷白苦于之前查无实证,一直不敢掉以轻心,现在,是时候了。
说白一点,这是一出连环计。
那日泷白遇见的老者宁沿,正式妆月坊老号的掌柜,原本与玉府是长达数十年的合作关系。
后来玉老爷病重,丁管家一人忙上忙下实在顾不过来,玉二少玉抚宁便趁机把采集配料这一块儿纳到了自己袖下。
丁名一介管家,哪里能与正牌少爷抗衡,明知他不是什么好料,偏还只能哑忍着,替他擦屁股收拾烂摊。
四年下来,玉抚宁私底下敛财不少,丁名眼睁睁看着却无法告诉老爷,一来怕老爷气不过一命呜呼了去,二来连大少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一个做下人的,能说什么?
就是这样,玉抚宁私自踢掉了妆月坊的原掌柜宁沿,只因他不愿意陪自己造假,玉抚宁实在是胆大,偷梁换柱的把芙蕖苓最主要的配方香料换成了低档劣质品不说,竟然还想瞒天过海,把多出来的一笔巨款在账面上粗略一过,黑的就“漂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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