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追出半里水路后,只见湖面浩瀚,微波涟漪,哪里还有段誉的影子?慕容复既是好气又觉好笑,摇头自语道,“这会儿倒是跑的快了。”
而这一头段誉摇着小船一路北上,也不知究竟划了多久,等一座城池在眼底愈渐清晰时,这才惊醒日已过午。
将小船靠近水畔停下后,段誉上岸在城里东游西荡,心中气闷,总觉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堵在喉间,不上不下,令他感到莫名的郁闷。
在大街上信步走了百米远,抬头见前方一座酒楼上俨然刻着“松鹤楼”
三个金色大字,段誉突然想起十年前,自己和慕容复路经的那家酒楼,不正是这松鹤楼么?
段誉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几步上楼寻到十年前的那张桌子坐了,又跟跑堂的要了些饭菜后,侧头打量堂内的装饰,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不曾变动分毫。
再往西边角落看去时,段誉如遭电殛般浑身一震,整颗心在瞬间颤抖起来。
只见那坐在西首座位上的汉子,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高鼻阔口国字脸,可不是乔峰是谁?
段誉满心激动,刚想上前搭讪,转念一想,原著里好像两人是为了拼酒才结拜成兄弟的,这里……
段誉看了一眼乔峰桌上的几坛烈酒,高涨的心在瞬间萎缩成豆大的一团。
坐在桌边一手托腮看着乔峰出神,段誉还在心中苦思对策之际,乔峰已注意到段誉的目光多时,终于忍不住地转过身朝他喊道,“小兄弟,不如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段誉正值苦无办法之际,哪有不应的理,忙自己收拾了碗筷搬到乔峰的桌上,胡乱诌道,“我正觉得一个人喝酒没趣,想找个人对饮来着。”
边说,边暗中将左手指尖凝聚内力,看一会儿真要拼酒时,那酒水能不能顺利流出来。
“好!”
乔峰笑意朗然,替段誉满满斟上一碗酒后,敬道,“请。”
段誉看着面前那碗酒,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迟疑片刻后伸手端起碗,见乔峰仰头一口饮尽,心中暗自叫惨,我的佛祖,依着他这样的喝法,没胃穿孔真是命大!
难道古代人的胃跟现代人不一样,那外面还加了一层保鲜膜不成?
端碗至唇边小抿了一口,抬头见乔峰正略带讥笑的望着自己,段誉突然想起在听香水榭被包不同奚落时,慕容复那张平静无波的脸,顿时一口气从胸肺窜至嗓子眼处。
咬牙将一碗酒灌入口中,小腹随即如火焚烧,段誉忙将真气导入小指,让酒水顺着指尖流出。
只是段誉这真气运作的不算畅快,那流出的烈酒也是断断续续,需得他喝一碗稍作歇息才能继续下一碗。
虽是如此,乔峰仍觉惊奇,笑道,“小兄弟酒量不错。”
段誉喝喝停停,酒从肚中过了一遍随即流出,不像乔峰是真功夫喝下二十多碗烈酒,当下也满心敬佩,笑道,“多谢乔兄承让。”
乔峰一愣,神色诧异道,“你认得乔某?”
段誉这才惊醒方才好像不小心说漏了嘴,只好憨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道,“乔兄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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