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被段誉那不怀好意的笑给惊得差点扔了担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问,“你有何事?”
段誉见他惶遽的模样,嘴角不由得狠抽了两下,道,“我又不打劫你,你紧张个屁啊!”
从袖袋里掏出剩下的一锭银子,和腰间坠着的黻麟缀金玉佩一起递给那农夫,道,“你帮我把这个玉佩送到皇宫保定帝的手上,就告诉他说,段誉身中奇毒,在天龙寺休养,请他过来一趟。”
见那农夫盯着银子和玉唯唯诺诺的不敢接,段誉将银子塞进他手里,道,“这银子是给你的跑路费,你帮我这一次,改明儿我一定好好谢你。”
“就这事?”
听闻段誉不过是叫他跑腿,农夫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那行,我给你跑一趟,你等着啊!”
接过银子和玉,农夫挑着担子远去了。
等视线里已没了农夫的身影,段誉这才整了整衣袖,沿着山路登至天龙寺门口,只见古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九殿七楼,规模宏大,构筑精丽,竟把段誉在现代看的那些名胜古迹硬是给比了下去。
抬手敲了敲门,一小沙弥开门见是段誉,惊道,“咦,这不是皇太弟世子吗?不知小世子突然来访,有何要事?”
知道他认识自己,段誉便觉事情好办多了,“咳、咳,是这样的,”
段誉抖了抖袖摆,似模似样的开口,“皇上觉得我太过心浮气躁,没有世子的风范,所以就叫我到这里来清修一段时间,以便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说完,又点了点头加重语气道,“恩,就是这样,没错。”
只因这天龙寺本就是大理段氏皇帝出家之地,平日皇族子孙也有前来朝拜,所以段誉这一言,在小沙弥听来也甚是合理。
将段誉请进天龙寺,又替他安排了厢房,这才离去。
段誉闲暇无事,就在天龙寺内东游西转,打量着寺内那金碧辉煌的装修。
转着转着,人便到了东北角的某处。
只见一座不同于别处的小楼屹立眼前。
阁楼不高,共分三层,相较其它巍峨高楼而言,此处倒显得沉静许多。
又见大门左边刻着“不立文字,教外别传”
,右边刻着“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门上匾额内龙飞凤舞四个墨字:“则见如来”
。
段誉也摸不准这阁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原著里也没见提过这里。
正在心底思忖之际,冷不防瞥见一道身影从旁闪过,段誉追了上去,刚跑几步那身影便已消失不见。
站在原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空气里静得听不见任何声响,段誉一阵头皮发麻,正想着莫不是青天白日的撞见了鬼?转身就要离开,视线猛地撞进一对精锐的眸子里,段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来人原来是一穿着灰色僧袍、面无表情的僧人。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老兄。”
段誉拍着气韵不平的胸口,摇头道,“你别这么瞪着我,我可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那僧人身上流动着一股迫人的压力,段誉见他始终不说话,也有些按耐不住,挠了挠略微发痒的脸颊,干巴巴的笑道,“没事?没事,那我走了。”
才刚说完,还来不及提脚,那人一手钳上段誉肩头,力大到手指深掐进他的肉里,“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口气一如他的表情,死寂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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