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内心仿佛在一百米急速短跑,心虚的火焰炽烈燃烧着。
为什么?为什么?段誉急得只差没在原地打转,额头已渗出微微细汗。
“是……是,”
段誉咬了咬牙,闭眼豁出去般喊道,“是我伯父说的。”
“保定帝?”
慕容复眉头一挑,淡淡道,“说下去。”
段誉强挤出一丝笑意,脸色极为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支支吾吾道,“当年……你爹慕容博在雁门关外,受了伤……恰好我伯父从那里经过,救了你爹。”
边说,边偷偷打量着慕容复的神色。
见他坐在桌边面无表情,也不知想些什么,段誉吞了吞口水,接着胡诌道,“救的过程中,你爹怀里掉出一封信,上面写了些跟复国有关的事。
我伯父看了,等你爹伤好后,劝他不可恣意妄行。”
稍作停顿,顺了口气,段誉感觉自己越掰越顺畅起来,“你爹为了感谢我伯父的救命之恩,便将这秘密告知,并恳请他保密。
我伯父宅心仁厚,不忍打破你爹的复国梦,便承诺,大理会位处中立,不帮忙也不阻拦。
后来,我偷进伯父书房,在他记轧里看到了这么一小段,才知道的。”
说完,再次偷瞄了一眼慕容复,小声做了个结尾,“就是这样。”
慕容复眼帘轻垂,檀黑如墨的眸子化作动人水波,漾动着意味不明的深光。
段誉也不敢再擅自开口,只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半晌后,慕容复才慢条斯理问道,“这么说,你伯父,还将此事给记下来了?”
轻悠的话里,隐着无形的压迫。
段誉忙道,“伯父说了,此事他从未告诉任何人。
后来,也当着我的面将那记轧给烧了。”
未免慕容复不信,又可怜兮兮地补充道,“为了这事,伯父还狠狠惩罚我了。”
抬眼看向段誉,见他满目委屈,慕容复不禁笑道,“哦?你伯父,怎么惩罚你了?”
空气里凝重的压抑,因慕容复这一笑,瞬间瓦解。
气氛再度轻松起来。
也不知慕容复究竟信了几成,但见他不再追问,段誉不由得大松一口气,差点虚脱地瘫倒在地。
伸手悄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段誉随口答道,“罚我抄了十天的道德经,还说再犯错,便加倍罚抄。”
说完,抬头去看慕容复,却见他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刚才那拭汗的动作,也被他一一收入眼中。
段誉忙缩回手,尴尬地笑了两声,低头不再言语。
如果这一趟能平安回大理,不到剧情发展时,他绝对不再出门。
在家虽然日子无聊了点,但总好过对着慕容复这只人精。
说到心计城府,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万一不小心被他剥皮拆骨,那可是死得太冤了。
思绪还在胡乱游离,只听见耳边传来慕容复仿若不经意般的问话,“这么说,世子对道德经,一定是如数家珍了。”
段誉的心轰然爆炸,脑海仿佛遭遇海啸般肆意翻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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