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拂了拂衣袂——尽管那白袍纯净如雪,唇角勾笑道,“只要我模仿镇南王的笔迹书信一封,就算保定帝知道他皇太弟离开时,是往燕子坞而来,又有何人能够证明,那镇南王就真在燕子坞?”
见段誉脸色微微发青,慕容复稍一停顿后,接着又道,“当然,只有镇南王的信显然可信度不够。
那么,再加上西夏王的亲笔信函和玉印,由我慕容复亲自送往大理,你说,保定帝还会怀疑吗?”
段誉眉头紧蹙,心道,就算慕容复能够伪造西夏王信笺,但那玉玺印记,可是无法作假的。
他既然有办法在信里盖上玉印,可见心计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段誉仍觉不甘心,又问,“这么说,王夫人的信,也是你假造的?”
慕容复起身走近段誉,清亮的眸子纯黑如墨,波动着温柔的笑意,“没错。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想仔细了,问完了,就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段誉嘴角一抽,原本想好的第三个问题胎死腹中。
垂着脑袋黯然许久后,终于抬头看向慕容复,天真无邪地问道,“你能不囚禁我吗?”
风波恶正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清茶,听见段誉这般一问,一口茶水梗在喉间不上不下,差点岔了气。
慕容复一愣,随即回神。
见段誉黑亮的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自己,不由得伸手捏上他粉嫩的面颊狠狠一拧,在心底感叹了一下手感后,笑眯眯的反问,“你觉得呢?”
揉着脸庞,段誉想搬桌子砸死慕容复的心都有。
居然这么下死劲捏老子的脸,慕容复,你等着!
偷偷在心底对他施以暴打,面上却堆起堪比阳光的灿烂笑容,道,“为什么不行?你想复国,多的是方法。
况且,就算大理西夏开战,你也讨不到多少便宜。
相反,宋辽会趁虚而入,到时,若大理西夏被宋辽吞并,你复国计划更为遥远。”
慕容复挑眉轻笑,异样在眼底一闪而过,“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手指捏着扇坠轻柔摩挲,踱步边走边道,“但若为了你区区数语,就要我放弃原有的计划,却也不能。”
转身看向段誉,慕容复笑得一脸的无害,“不如,你给我几个理由,说服我,不囚禁你,不挑起大理西夏之战,如何?”
段誉背上渗开一层细汗,心底暗骂道,变态!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哪些理由可以说服你。
但想归想,理由终归还是要掰的。
总不能叫老金的巨著葬送在他手上——万一慕容复真的复国,那他可是千古罪人了!
摸了摸略微发痒的鼻尖,段誉绞尽脑汁挤道,“这个,你想啊!
段正淳……我是说我老爹,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你计划出了纰漏,南慕容的名声丢了事小,不能复国才是大事。
还有,”
段誉内心如火焚烧,也不管奏不奏效,是个理由便往台面上搬,“你真想复国,用这计谋不好,既担风险又容易失败。
还不如,”
段誉咬着牙齿,故意将话说得模糊不清,“找个西夏公主做个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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