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顿,再开口时,笑意已忍不住先行逸出,“只可惜,在下不好男色,不然,依世子这般率真可爱,收了也无妨。”
段誉此刻已被他气得没了言语,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不休,当即起身怒道,“去你的胡言乱语!
我才不去燕子坞,你若不停车,我这就跳下去。”
转身掀起窗帘就要起跳,段誉一脚才踏上座榻,身子猛地一僵,霎时失去了行动自由。
“慕容复,你快放开我!”
段誉保持着一手掀帘、一脚踏椅的姿势僵在原地,朝身后那闷笑之人怒吼,“慕容复,你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要你当下天下人的面,向我俯首称臣。”
“对了。”
慕容复站在段誉身后,扇子一击手心,骤然惊醒道,“差点忘了,世子对那南海鳄神几番称呼在下为哥哥,”
凑身至段誉身旁含笑建议,“不如此刻再唤声哥哥,在下便解了你的穴道,如何?”
“做梦!”
段誉一口回绝,“想要我叫你哥哥,你回去再等个一百年吧!”
“如此,只好委屈世子了。”
慕容复摇头轻叹,语气甚是惋惜。
也不再理会段誉,慕容复反身挨着他身旁坐下,手中扇子轻悠摇曳,身子随着马车的走势有节奏的晃动着。
只苦了段誉,以这奇怪的姿势趴站在车窗边,风从帘外吹进,只往他衣襟深处灌着。
段誉再笨也能想到,慕容复邀他去燕子坞,绝非做客这般简单。
又联想到之前在王府时,他与段正淳的那番对话,什么“书信”
、“王夫人”
之类的,便料准了慕容复定是想借自己引来段正淳。
至于慕容复的最终目的,除了复兴大燕,段誉再想不到其它——这厮在原著里,满脑子里除了复燕就从未有过别的念头。
眼眸余光侧向一旁,见慕容复似在闭眼假寐,嘴角微弯似笑非笑,不由得又想道,原著里的慕容复虚伪狡诈,为复燕国无所不用其极。
但眼下看这人,却好像胸有成竹,坦荡过余且光彩夺目,竟把那原著给生生比了下去。
才刚想到这里,段誉惊地回神,赶紧闭了闭眼睛,将刚才那番思想给轰出脑外。
他是脑残了还是出门被车辗了?居然会觉得旁边这只猪比原著里那只好?那不都是同一只么!
思绪才在脑中辗转而过,马车滚过石子猛地一颠,段誉整个人往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眼看后脑就要磕在车厢里,段誉反射性紧闭双眼等待疼痛的来临。
半晌后,痛楚仍未传来,段誉缓缓睁开双眼,眸子在车内四周溜了一圈后,这才发现慕容复的扇子正拦在自己腰上,避免了他亟欲跌倒的厄运。
疼痛暂免,可段誉却以这悬空仰倒的怪异姿势躺在慕容复的扇子上,不上不下,甚是难堪。
“怎样?”
慕容复居高临下看着段誉,笑问,“是要摔下去,还是要喊我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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