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灵蛇岛时,自己倒是有心要和他商议来着,可他不分青红皂白一顿责备,言语凿凿毫无信任之意,那种情况下,就是跟他说这些,只怕他也未必会信。
这般胡思乱想许久,不觉大半夜已然过去。
等宋青书好容易有了睡意进入梦乡,不想一觉睡死过去,直到次日天明也未醒来。
还是殷梨亭过来敲门才将宋青书从周公的棋盘上拉了回来,又打来水给他梳洗,坐到一旁等他的时候笑问:“怎么睡得这么熟?要把你卖了估计都惊不醒你。”
宋青书擦着脸道,“回家了,心情放松了,所以觉也睡得特别好。
再说了,卖我能值几个钱,还不够一人分个馒头。”
殷梨亭摇了摇食指,笑嘻嘻的道,“喏,这你就说错了。
你可是下一任的武当派掌门,谁说不值钱的?”
宋青书手一顿,神色不觉黯然下来。
将布巾轻搁入盆中,稍停半晌后问道,“殷六叔,我有个事想问你。
要是,要是……唉,算了,没什么。”
挥了挥手,宋青书倍感颓废地端着盆就要出门倒水,殷梨亭拦着他道,“青书,你有何事只管来问。
你我名义上虽是师叔侄,情分却更似父子兄弟。
你若有难言之隐,大可和我明说,做师叔的定会全力助你。”
听他这番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宋青书那句“你信我还是信那个少林寺高僧”
已到嘴边,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清铃笑声,将他的话堵回了肚里。
“我说怎么一转头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到青书哥哥这儿来了。”
杨不悔笑盈盈地走进来,果见殷梨亭也在,上前道,“太师父教的剑法想来你也没记住了,青书一回来,你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殷梨亭拉了杨不悔毗邻坐下,毫不掩饰高兴之情,“许久未见青书,自然要过来聊聊的。
我看他倒比离开时瘦了不少。
本想着这次回来是和无忌一道,怎么却是独自一人?武当派即将有件大事,无忌可不能不在。”
宋青书也不知他口中的“大事”
究竟是好是歹,但见殷梨亭满脸笑容,杨不悔也是笑意盈耀的看着自己,这才略微放心,问:“什么事啊?”
殷梨亭刚开口,杨不悔忙掩住他的唇道,“嘘——!
这事咱们现在还不能说。
等天明人都齐了让太师父来说吧!
他老人家等这天可是等了好些日子了。”
说着,扭头朝宋青书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你去灵蛇岛的那些日子,太师父天天叨念着你呐!”
宋青书惴惴不安了一日的心总算归位。
听杨不悔这么说,张三丰对自己还是寄予厚望的。
且不论明天是个什么情况,等这所有的事告一段落,自己一定要留在武当山好好孝顺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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