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后,宋青书打着上茅房的幌子,躲过好几班来回巡视的侍卫,朝赵敏的屋子一间间摸了去。
说到底,他也并不知道哪处房间才是赵敏所住,但想着,一位郡主所住之处,跟别人的房中摆设还是会有所不同的。
也好在行馆虽大,却只分东西两院。
宋青书常看电视里演,客人住西,主人居东,便料准了赵敏和小王爷的房间必在东边无疑。
谁想等他将整个东院摸了一遍后,却并未发现哪个屋子是适合郡主居住的。
这般一耽搁,一个时辰过去。
只气得宋青书咬牙切齿,在心里掐住赵敏和库库特穆尔的脖子练了好一阵拳击。
从侧门绕过游廊再回去西院,宋青书沿着房门前行,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只见前头有间屋子里闪着微弱的烛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这么晚还有人没睡?
宋青书屏住呼吸,猫着腰爬到窗栏下,尖起耳朵贴上墙壁仔细聆听。
只听见屋内传来女子细微的娇喘和床板摇动的声音。
当下眼眸瞪得浑圆,双手掩了口小心翼翼地从窗口下爬了过去。
这个婊子!
宋青书在心里咒骂,出来办正事居然还不忘乱搞,比起“猥琐帝”
张无忌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爬出数丈远,转念一想,就这么走了多划不来,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遂又手脚并用地悄声退回去,从怀里掏出一包自己闲暇没事研究出来的药粉,食指沾了点口水在纸窗上戳了个小洞,右眼对上一瞧,只见正对着窗的那张大床上,青纱帐内,依稀可见两道身影纠缠律动,宋青书不想亲眼见到这劲爆的一幕,差点没把他胃里三天前的东西给倒出来。
将药粉靠近洞口,轻轻一吹,那烟尘一般的粉末从洞里飞了进去。
宋青书心底暗乐,忍着笑将纸揉成一团塞入怀中,悄无声息地爬走了。
此后再往前摸了几间,总算找到一处看似郡主所住的屋子。
宋青书躲在房梁上等巡视的侍卫过去后,从窗口跳进。
黑暗里不敢点火,只得借着月光在梳妆台、床上、柜子里胡乱找了一番,无果。
时间一点点过去,宋青书始终找不到放黑玉断续膏的锦盒。
心里不免着急,想着,难道是我弄错了,赵敏是随身带着那盒子跑的?要真是这样,我不白忙乎了一夜。
这样一想,不觉感到有些泄气。
走出门外,伸手拉着门沿刚要关上,只见门边一处摆着青花瓷瓶的小桌上,一只金色的锦盒在月光下熠熠发光。
宋青书心中陡地燃起一丝希望,急忙走过去打开那锦盒摸向隔间,果不其然手感柔软。
再放到鼻间一闻,一股浓烈而辛辣的药味扑鼻而来,心下大喜。
刚要将那锦盒揣入怀中,动作一顿,心道,这个盒子虽小,放在胸口也不自然。
想了想,掀起袍摆将之塞入腰间,又把束腰紧了紧,直到看不出身有藏物,这才将门轻声掩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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