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细想更深一层,只听见一道指气破窗而出,耶律齐反射性闪身避开,那凌厉指气擦着脸庞而过,割断他一缕黑发悠悠飘地。
“何人?”
门“嘎吱”
一声拉开,金轮法王走了出来。
只见他面容消瘦,眼底透着精悍威严,脑门处微微凹陷,身披红袍,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震慑,令人心中莫名敬畏。
耶律齐站在原地不动,掌中暗聚内力,心道,金轮法王武功绝世,就连郭靖也只能跟他平手抗衡,自己就更无法胜他了。
今天他若要杀人灭口,自己也只能顽强奋起一搏,说不定还能借机逃出生天。
果然,金轮法王见门外有人,眼底杀机一闪而过,刚抬了臂上金轮,就见公子聿从里面走了出来,瞟了一眼廊上耶律齐,朝金轮法王淡淡道,“国师不必介怀,他是我门宗之人,无需避忌。”
金轮法王直直盯视着耶律齐,眼中杀机依旧,头也不回道,“即便是宗主门人,也不可轻易放走。”
公子聿黑眸倏地一眯,透出一道骇人的气息,嘴角却依旧漾笑,“国师还是斟酌的好。
他是我公子聿的人,谁要动他,就是跟我门宗翻脸。”
声音悠扬却隐隐匿着森寒,有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耶律齐只听得额头渗出细汗。
这金轮法王即便是忽必烈也要敬让三分,这个公子聿居然能面不改色对他提出警告,莫不成他武功还在金轮法王之上?
金轮法王脸色沉冷,想他一代宗师,素来自恃极高,今日若不是蒙古王子忽必烈对他青睐有加,必要将他招揽麾下,自己也不必诸多顾虑受他人牵制。
也罢,今日卖他这份人情,它日他必定倾囊相助。
想到这里,金轮法王脸色稍有缓和,收起金轮道,“既然是宗主出言担保,倒也罢了。
夜色见晚,我也不多久留,告辞。”
公子聿拱手,心知金轮法王的两名弟子和其他门人皆在偏殿等候,也不亲自相送,只命了右使恭敬迎出,才回身看向耶律齐。
耶律齐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抢先道,“我迷路了,并非有意偷听。
再说了,我也没听……”
公子聿右手微抬止住了他的话语,含笑道,“罢了。
我倒没怪你,你无需解释。”
耶律齐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居然是在跟他解释,这算是什么?一股子气恼涌上心头,转身就要离去。
公子聿握住他手腕,似笑非笑道,“去哪?”
耶律齐道,“回屋睡觉。”
公子聿看着他,深邃黑眸里溢动着一抹淡淡柔和,“可还记得回屋之路?”
问话淡然平和,然后噙在眉眼的戏谑却不似语气那般淡漠。
耶律齐一语哽噎,半晌无从回答。
见耶律齐眼眸因气恼和憋屈闪耀着点点星光,隽秀的脸颊也染上一抹涨红,公子聿眸子一凝,呼吸也不由得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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