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谦心头一揪,竟没有立刻回答,他眼眸黯然,语气也多了几分犹豫。
“倒也不是急著非要今天,若大师不便的话……”
“王爷,有些事既然早有结果,何必再纠结於一日两日的余光呢?”
在说这话事,云期的神色也是不寻常,只是这话里的意味并未让庄子谦发现。
庄子谦本就为著自己的事心烦意乱,只当他是在劝解自己而已。
“恩,大师说得是。”
挣扎片刻,庄子谦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贫僧这就随王爷去吧。”
两人商量了几句,倒是把站在後面的华迟给忘了似的,华迟也是悠闲,信手把玩著四周的花花草草,从头至尾都没有插嘴。
“华大人,今日……”
待到决定之後,云期歉意地对华迟说著,只是话未完就被华迟打断,
“今日的棋局就先记著,明日再上山与大师分胜负。”
仪态风流,俊美优雅,谦逊有礼的口味却不容人拒绝。
华迟见云期点头应允,扬唇一笑,不再多说。
坐在马车上,两人不禁聊起小夏的事,庄子谦还记得当初楼兰受的苦,不免为小夏而心疼担忧,好在云期一再劝解保证,这才让他放心。
只是从云期的神色来看,难得地心里藏了事,一路挣扎试探,竟问起庄子谦对小夏的感觉来。
听到这话,庄子谦也是心头大惊,一来他未曾细想过对小夏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原本的玩弄和逗乐渐渐变成了理所当然,就好象那孩子本就应该陪在他身边似的。
二来也是因为云期的身份和性子,他诧异於向来冷漠寡心的云期怎会主动问起他这些来。
只是庄子谦也看出了云期的尴尬,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他的话,便也不再多问其他。
庄子谦一回到王府,小夏就赶紧来应,远远地瞧见有个僧人打扮的男子,害得他心中大惊,怕得愣在那里。
庄子谦和云期走近到了小夏面前,他一看到小夏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想起了当初在山上的劫难,心里怜惜之余也跟著不好受起来。
“别怕,大师这一次来是为了解开你身上的封印的。”
庄子谦柔声地安抚著,这才让小夏略微放下心来。
“王爷……”
小夏询问地看向庄子谦,庄子谦却眼眸一黯,平淡地说道,
“你忘了吗?我说过,会尽快解开你的封印,然後送你离开这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好象是刺进了小夏的胸口似的,令他心里止不住地一阵闷慌生痛,这样的感觉熟悉却也陌生,如同是生生地抽走了什麽东西,就连要站稳都觉得困难。
小夏诧异地问自己,难道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离开这里去找楼兰,那样就能变回原来的他了,一个月前他就下了这个决定,为何现在心里又泛起其他的感受来?到底是什麽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呢?自己是否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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