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们久等了,快出来吧!”
“对呀,对呀!
快让新娘子出来吧!”
秋长天笑而不语,朝秋木点头。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
原本哄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门外看去,红红的灯笼把夜都照亮,喜婆搀著新娘子缓缓走近。
象征喜气的乐声响起,要是平时秋长天一定显吵又没品位,但是现在他的心却随著那声声唢呐跳跃。
突然所有的宾客一动。
秋长天的手一下子握紧,看著迈进门槛时差点摔倒的新娘子,心跳的更加厉害。
秋木侧身挡住秋长天,要不是他秋长天也许就冲出去了。
“主子,没事的。”
他当然知道没事了,那喜婆的另一边就是李诗诗,但是秋长天的眼里此刻只容的下那一身鲜红遮著头的的人儿。
“新娘子小心著点呀!
摔著了,咱们秋大侠可心疼了!”
接著一阵哄笑,秋长天也随著放松,才发现刚才太紧张,连肩膀都端起来了,展开手才发现手心一阵湿意。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秋长天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那缓缓迈近的人。
那是他的妻,这一世要相守想依之人,他孩儿的“母亲”
,这一世唯一的挚爱。
明明只是个仪式,不知道为什麽秋长天越来越没办法放松,鼻子里还有些酸。
自从英儿出生那次流泪之後,秋长天就觉得自己好象越来越懦弱了,这样可不行,他可是要成为支撑萤和保护萤的男人。
秋长天咬了咬牙,等著他的萤过来,与他拜天拜地,结成真正的夫妻。
可是萤居然停了。
“新娘子怎麽了?走这麽两步不是脚酸了吧,快,新郎官快去背过来。”
秋长天只是笑,秋家堡的传统,正妻应有主母担当,拜堂之时只能由喜婆搀扶以防盖头遮住视线,走路不稳,新郎官只能在一旁站著,直到新娘走到堂下,两人行拜里,才可入洞房。
秋长天忍著不去扶萤,可那边显然出了点意外,站在不远处的萤说什麽也不肯再走了。
秋长天面上笑著,心里却著急了,甚至有些冒火,他撞了秋木一下,秋木会意,立刻走上前去询问。
“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李诗诗也很茫然,看著新娘的红盖头,“萤,你听话,先去拜堂,拜完再去。”
秋木以为萤要如厕,压低声音,“萤公子,无论什麽事先拜完堂再说,您先忍著。”
“为什麽要忍著?”
刚才远处不觉得,原来喜婆和李诗诗正按著萤的手,而他挣扎不已。
“放开,一会就回来。”
秋木头都大了,“都这样了,怎麽能让您走哪,先忍著成麽?求您了。”
又有宾客笑闹,“新郎官,新娘子是不是给你下马威呢,快去接接吧。”
秋长天正著急,还被人打趣,怒火还没上升,不安却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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