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有什麽用……”
是啊,知道又有什麽用,他的病因,他的药,已经潇洒的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病发,痛不欲生。
明白了自己心意,又有什麽用?
秋长天终於醉倒了,白葵看著他这样折磨自己,却不知道该说点什麽。
“葵,帮我吧……”
不知道是梦呓还是认真。
“我帮不了你。”
“……”
秋长天趴在桌子上的动作没变,闭著眼睛说,“找个女人,我成亲。”
白葵在萤消失後一直陪在秋长天旁边,劝他成天已经成为这半个月天没有都会说的话,今天还是第一次松口,但是这麽敷衍和颓废让白葵更不舒服。
秋长天动了动,把头埋进胳膊里,声音闷闷的继续,“帮我找他……”
“帮我继续找他……”
白葵的师父说过,这世上最痛的伤,最重的病,不过一个情字,它表面是糖,无论你有意还是无意的,只要一碰便会被粘住,不能自拔,只能愈陷愈深。
在秋长天第一次找他看“病”
的时候,白葵幸灾乐祸的等著为情伤神的一天。
但是现在看到的,完全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气秋长天不争气,又不忍心骂他,想帮他又无能为力。
白葵谑的站了起来,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之後过了三天,秋长天醉了三天。
天已经黑了,他又酒倒在自己卧房里。
把桌子上的空坛扫倒地上,秋长天摇晃著身体走进内室。
视线模糊,隐约中看到床上有人,白玉一样的肌肤,墨点一样的眼瞳,眼下宝石发出紫色萤光,侧身躺著,挑逗的朝他笑……
秋长天一时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毯上,不是没有力气起来,只是不想。
看著屋顶,酒精吞食著他的理智,渐渐将他拉进一个黑暗的世界。
门悄悄被打开,一只白玉似的小足踏了进来,门又被轻轻合上。
躲过满地的狼籍,椅子全都番倒在地,走到内室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
萤歪了歪头,遮月的云飘去,月光溜了进来,抚摸他光滑的脸庞。
左眼下的宝石不知为何没了踪影,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少了那颗点缀,萤看起来象个普通人家的美少年,不过透著一股天真的傻气。
蹲在秋长天旁边,微微一笑。
秋长天睁开了一条眼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萤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嘴。
又是幻觉……
萤最讨厌酒味了,他喝酒之後萤从来都不会亲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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