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颠的深秋,草木已经凋零,空山之中晨雾伴着寒意阵阵袭人。
子规(洪荒之巅第三代君主)手握冰雪银蛇剑,久久地站在院门外不想去山林深处练剑。
此时,他的妻子正在房中生产,他却没有一丝的喜悦,母亲里里外外地忙碌着,父亲在厨房煮草药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给这凄凉地深山增加了些许暖意。
子规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王陵,王陵里长眠着他家历代祖先,包括他上面两代君主。
七年后,他将要丢下年迈的父母和妻儿,也要在王陵里长眠了。
想到这里那剜心之痛、痛的他忙闭上双眼,不让泪水流出。
“哇啊、哇啊……”
一串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从屋中传来。
子规惊得睁开眼,红艳艳地太阳已从东山露出笑脸,正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
“儿呀!
你媳妇生了个姑娘!”
母亲站在正房门口高兴地对院门外的子规叫道。
子规答应着,暗暗地擦去脸上的泪平复一下心情,转身往屋里走。
进了卧房,母亲正在给新生儿洗澡,那红虾虾的小人儿在草药水盆里腿蹬、手挠,一刻也不闲下。
子规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笑着来到床前看妻子。
祖母把孙女洗完澡,放在产婆展开的小被上包好,紧紧地抱在怀里,高兴地说着:“我四儿有后了!”
“他娘,四闺女(祖父对儿媳妇的称呼)和娃儿都好吧!”
祖父在外间问祖母。
“好、好!”
祖母高兴地回答着,边小心翼翼地抱着孙女往外间来:“我们来看看爷爷!”
祖父白束顶,白须垂在胸前,灰色衣裤衣袖高高卷起,腰扎布带。
见老伴抱出孙女,急不可待地迎上前看孙女,当他的目光落到孙女脸上时,惊的“啊”
的一声,差点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爹?”
子规快步从卧房走出。
“你、你看!”
老人颤颤巍巍,惊慌的目光把儿子的目光往孙女眉心引。
子规一看女儿的眉心,顿时惊的心灰意冷。
刚才卧房光线暗没看清,在女儿的眉心和自己眉心相同位置,也有一颗鲜艳如血的胭脂印(洪荒之巅在子规这族中,新出生的孩子眉心有胭脂印的,就是天赐洪荒之巅的新君主),也就是君王之印。
“四哥,孩子怎么了?”
子规的妻子在卧房里惊慌地问。
子规悲伤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妻子,茫然地抱过女儿,紧紧地抱在胸前:我的女儿,你怎么也是君主?难道十七年后你也要像爹一样死在祭台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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