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愉叹了一声气,哀怨地看着她,“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自私?”
紫苏疑惑地皱着眉,“他……们?”
“就是景珩还有我爹啊。”
许妙愉越想越气,声音也渐渐变大,“他们就知道建功立业,难道想不到,会有人为了他们提心吊胆吗?”
紫苏尴尬地不说话了,要她和许妙愉骂一骂景珩她很乐意,可要是其中还包括了老爷,她就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紫苏只能问:“小姐,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和老爷有关?”
许妙愉又叹了一口气,将景珩要去维州的事情跟她一说,满以为她能和自己一起声讨景珩,没想到紫苏这次却站到了景珩一边。
“小姐,奴婢觉得景公子做的没错呀。”
紫苏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他既然想娶您,现在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连奴婢都觉得不合适,更何况夫人呢。
维州虽然危险,但也充满了机会,奴婢听说这些贼人都是些乌合之众,景公子武功高强,想来不会有事,就算有个什么万一,那不也说明他和您有缘无份吗,奴婢觉得这万事万物都讲求个缘分,不然强求来的也会出问题。”
难得听紫苏说得头头是道的,许妙愉不禁对她刮目相看,甚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当然除了最后这句,她美目觑着紫苏。
她早就感觉到紫苏对景珩多有不满,更是对自己与景珩关系敢怒不敢言,无非就是因为她觉得景珩身份低微配不上自己。
可是她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许妙愉陷入沉思,也许景珩的决定,才是理智的,他们总不可能一直偷偷摸摸下去。
思及此,许妙愉怒气和怨气都消解了不少,担忧又占据了上风。
景珩非要今日见她,说明他很快就要动身,她赌气离开,万一之后真出了意外,这岂不就是最后一面?
想到这里,许妙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无论未来如何,此番分别,他们至少也有月余见不到面,应该好好话别才是。
她连忙叫马车折返回去,下了车,直奔景珩的住处,走时大门敞开,这会儿却紧闭着。
许妙愉心里觉得奇怪,难道他出去了?
她尝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动,于是又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响声,有人在,她连忙继续敲门。
门终于开了,景珩将门打开一人宽的缝隙,身影出现在门后,许妙愉一言不,看到他的一瞬间,眼泪汪汪地扑进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出乎意料的,景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回来,反而双手摊开,似乎不知所措的样子。
许妙愉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怀中,没能看见他的动作,她感到有些奇怪,但也只以为是他还在和自己闹别扭。
直到拥着自己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滑动,景珩终于轻咳两声,低声唤道:“妙妙。”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窘迫,许妙愉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看向他,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又有些意外。
就在这时,又是两声作为提醒的咳嗽声响了起来,声音却不是景珩出的,而是从他身后传来。
许妙愉如遭雷击,慢慢伸出半个脑袋望过去,只见文弱俊秀的青年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青年手持一把折扇,扇骨大大张开,正罩在他身边一个矮小身影的脸上,那身影似有不满,用手去扒拉扇面,被青年敲了一下脑袋,“非礼勿视。”
这么冷的天还拿柄扇子,只有沈怀英干得出来。
至于沈怀英身边那人,虽看不见脸,也可见是个小孩子或者年纪很小的少年,沈怀英有个小他八岁的弟弟,多半是他了。
许妙愉大惊失色,慌忙放开景珩,用眼神埋怨他,你怎么不说还有别人?
景珩也很无奈,她这次折返他的确没有料到,听到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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