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病来得又急又快,大概还是因为山上太冷加上一直担忧,还好并不严重。
许妙愉正庆幸着,忽然听到紫苏说景珩昨晚就离开了,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紫苏摇了摇头。
许妙愉撇了撇嘴,心想走了就走了吧,自己这时候才没空理他呢,转而问道:“哥哥呢?他还在吗?”
紫苏道:“公子还在,这会儿正在训练庄子里的护卫,奴婢听说公子在朝中还有要事,可能这两日就要回城去。”
许望清平时也十分忙碌,常常许久见不到人,这回特地为自己跑一趟,许妙愉不免心里有点儿愧疚。
此后几日,许妙愉便一直在庄子里养病,许望清在第二日回了长安城,临走之前将他带来的人都留了下来,并且叮嘱许妙愉身体好了之后早些回府去。
来到灵泉镇那一晚的奇怪氛围他始终记得,中途也曾派人去探查,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经历了琼花宴外那一遭,许妙愉也知道现在自己在某些人眼中是个香饽饽,这几日便一步门都没有迈出去。
不过等她感觉自己已经大好了之后,天气也已经转暖,灵泉镇逐渐热闹起来,许妙愉也坐不住了。
灵泉镇里有一片梅花园,很受长安勋贵青睐,经过几番修缮和布置之后,园中花木相映泉水叮咚更加错落有致,一年四季都吸引着游人前往,尤其是冬天最为热闹。
许妙愉前往时,雪尚且没有化完,一点儿轻雪压在枝头蕊心,更衬得傲然高洁。
梅园的主人是一个孀居在此的妇人,外面都称呼她为梅夫人,早在许妙愉刚来灵泉镇的时候,梅夫人就已经拜访过她。
两人相谈还算融洽。
因此许妙愉刚踏入梅园的大门,梅夫人就派人来请,许妙愉跟着梅园的仆人蜿蜒前行,来到一幢小楼前。
梅夫人在楼中等着她,坐在软垫上,身前摆着一张矮脚小桌,旁边是一个红色的火炉,架在火堆之上,炉中沸水滚滚。
梅夫人身材清瘦,穿一身素色衣裳,裙摆处绣几朵鲜红的梅花,与梅园相得益彰。
她颧骨较高,眉眼细长,总是笼着淡淡的愁绪,笑起来又温柔似水,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许妙愉这次出来,其实是因为前两天梅夫人多次派人请她前来,之前她因病拒绝了,今天怎么说也要来一次。
梅夫人举着白玉酒杯,遥遥向许妙愉点头,许妙愉视线前移,只见梅夫人对面的位置上也摆着酒杯。
她刚一皱眉,梅夫人已经展颜一笑,“姑娘放心,杯中非是酒,只是清水。”
许妙愉眉眼舒展,在她对面坐下,“夫人近来可好?”
梅夫人悠悠叹一声气,屏退仆人,愁绪氤氲的双眸轻抬,仿佛在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又仿佛透过她瞧着远处的梅林。
“许姑娘,实不相瞒,妾身最近过的的确不是太好,今日邀你前来,也是有一事相求。”
她滞起桌上的一方手帕,包裹着指尖提起了小炉。
炉中滚烫的热茶倾倒进茶杯之中,梅夫人轻轻扬手,将茶杯推到许妙愉面前。
许妙愉有些犹豫,她和梅夫人算不上很熟,心里总还是存了一份警惕,梅夫人见状微微一笑,为自己又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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