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桢道。
褚太后的目光落在傅迟晏身上,“眼下就有一桩案子,谢卿不妨来断一断。”
谢桢八风不动,沈尚书侧,看到一边似奴似囚的郎君。
他病骨支离,容颜俊美,白衣如纸,染着星星点点的血痕,在风中如鬼旗猎猎。
“沈卿。”
太后轻笑道,“这位是扶风郡傅氏三房嫡子。”
“你可有什么话要问?”
“娘娘。”
傅迟晏开口道。
褚太后皮笑肉不笑,抬手打断他,眸中含着冷意,“如今再想撇清你和傅家的关系,可是为时已晚。”
“草民贪得无厌,罪该万死。”
傅迟晏躬身请罪,腰背伤痕被牵动,疼痛密密麻麻地舔舐他的神经。
他额边挂汗,却面不改色,眸底深深,“南珠一事,微臣有线索,愿将功折罪。”
“哦?”
褚太后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眼眸微亮,“说来听听。”
“草民的确并非傅氏三房之子。”
傅迟晏道,“但遭傅家毒害,囚打,千里索命,除血脉和财帛之外,还另有缘由。”
“你是说……”
褚太后轻轻捻动手腕上的佛珠。
“傅氏二房借行商之便,私运所窃南珠一事,曾……”
傅迟晏喉头腥甜,禁不住抬袖躬身,一通咳喘,血染白袖。
被鲜血一染,他的唇红得动魄,衬得他这个伤病之人森然又艳丽。
傅迟晏抬手抹去唇边鲜血,不急不徐地继续道:“被我撞破。”
声音染了三分嘶哑。
褚太后瞧着他,忽然有片刻失神。
真是荒唐。
褚鸢哑然失笑,她竟从这年轻人身上,瞧见了几分故人的影子。
“赐座,上茶。”
褚太后道,“明华,为这位义士拿条兽毯,寻冯太医来。”
“喝口茶。”
褚太后看着傅迟晏道,“慢慢说。”
“你可知窃得的南珠,被藏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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