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谏的心脏跳得更疲惫了。
事关她的姻缘,眼前这神棍又卦卦精准,入道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若说他毫不在意这则卦语,一定是假的。
他想起这两年来沉沉压在心底的石头,眼下才知自己在意错了点,一时之间被冲击得懵,甚至尝不出心绪的酸甜苦辣,只觉浑身血液的流动都凝滞了些,压根没有力气去想什么“西边”
。
再同这人说话,是会伤身折寿的。
云谏惝恍转过身,只想快些离开。
但他的兄长显然不想给他一个痛快,在后面悠悠补充道:
“‘棋’也是,指的并非棋道,还需继续参悟。”
见对方不愿搭理,他又没头没尾地问了句:“这个,要吗?”
云谏麻木地回过头,现他手里多了两个雪白的小瓷瓶。
云承:“我新炼的丹。”
云谏:“不要。”
“当真不要?”
云承又笑了:“我的独门丹方,虽无起死回生之大用,但是净心清梦还是能够的。”
净心……清梦?
他笑得古怪:“你可以不要,她呢?”
云谏:……这神棍是不是又算到了什么!
云承也不介意弟弟黑沉的脸色,悠哉起身,将那两个瓷瓶塞进他的手里。
“钟鼎声快要停了。”
云承挑起长眸往远方一看,丢下这句话,神闲气定地转身离开。
云谏立在原地,握着手里的瓷瓶半晌不动。
“云二!”
前宫远门跨出一道银白身影,带着豪爽的酒气打破他的沉思,抬臂就搭上了他的肩:“你也出来了?”
萧玳拍拍他:“走,我们一起回去!”
“不了,”
云谏拂开他的手,“我要去玉堂殿看看。”
“玉堂殿?”
萧玳侧耳听了听,远方的钟鼎乐声渐渐静却飘散。
他回头应道:“也行,乐声停了,想必女席也快结束了。
我们现在沿着景园小道过去,刚好赶上帮姑母张罗散场。”
二人走过幽芳荫乔,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此时宴席还未散尽,行宫景园内行人寥寥,话语声的间隙中,依稀能听闻虫鸣鸟啼,还有远方……
男子的惊呼声。
“姑娘!
你这是——”
二人闻声驻足,萧玳拨开一簇花枝,眼见着湖边有位青衣少年被人抵在亭柱上,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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