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人际关系向来比较迟钝,但跟段星恒的之间的友谊,曾经一度使他笃信不疑。
前世他心里一直把段星恒当哥,尤其是对方在英国对他百般照料的时候,段星恒是他除了妈妈和小姑之外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但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就复杂在,无论曾经多么坚固的感情,也很容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渐行渐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段星恒疏远的?或许他们第一次成为真正的竞争对手,两人之间的鸿沟终于初露端倪的时候;又或许是姜越同意秦允交往的时候,或许……还在更早之前。
姜越不记得那个具体的节点,他不得不承认,越是成长,自己的心就变得越是复杂且陌生,重活一世,其实也给了他认清自己的机会。
姥姥睡了一天,精神状态终于好转了许多。
姜越去卫生间换了一身段星恒的衣服,头也干得差不多后,她拉着姜越的手,絮絮叨叨地唠了好一会儿家常。
她先从前段星恒调皮捣蛋的轶事提起,说现在的冠军车手最开始骑学步车也要摔;又在段星恒无奈地唤她后,转移话题,开始问姜越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姜越望着这位慈祥的老太太,一一回答她的问题,心里柔软的同时,又有些感叹。
他印象里的姥姥,跟别的老太太有些不一样,她爱美,喜欢穿颜色鲜艳的长裙,把头烫成大波浪,戴许多样式不一的耳环项链,即使长期一个人生活,也活得浪漫又精致。
单从外貌来看,根本看不出真实年纪。
可是现在的姥姥,虽然头还是染成了时髦的深棕色,但还是有一些花白的头参杂其中,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她单薄又瘦弱的身体甚至撑不起那浅蓝色病号服,和姜越记忆里的模样大相径庭,若不是这个熟悉的慈爱的笑容,姜越都快要认不出她来。
姜越不免有些鼻酸,他又陪老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段星恒在一旁拆开蛋糕,点上蜡烛,姜越和姥姥一起给他唱了生日歌。
因为姥姥要控制血糖,所以两个大男人把蛋糕分着吃完了。
离开病房时,已是晚上十点。
段星恒想留在病房里陪着姥姥,但姥姥以“回去收拾住院的东西”
为理由,将他打走了。
回去的路上,姜越开车。
将车停在车库里后,姜越叫住解开安全带的段星恒,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他:
“生日礼物。”
段星恒接过去打开来看,现那是一条项链。
银色的链子中央,是一个有些像沙漏形状的七边形,七边形的左下方坠着一颗深蓝色的钻石。
“siri。”
段星恒轻声叫道,这个单词在他舌尖转了一圈,被他念得很好听。
他将那条项链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心领神会。
天狼星是夜晚最亮的恒星,同时,据说也是段星恒还未出生时就被他母亲敲定的名字,但使用频率极低。
大众往往叫他的姓奥尔丁顿,熟悉的人或者车迷会口音别扭地叫他“段”
,如果是c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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