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缚看着苏茕茕这幅快把自己憋伤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又沉又憋屈,耳尖还不自觉露出一点红。
他平生从未生过如此失礼的事!
苏茕茕在宫总低气压的注视下好不容易调整好表情,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了,只能把脸使劲怼着杯子,含糊问:“那你怎么不开灯啊,还能打一晚上蚊子?”
“开灯就找不到了。”
宫缚抿直唇角,说的一本正经。
但苏茕茕后面的那个问题,他却没有回答。
哪是打一晚上蚊子,只是一晚上都没睡着而已。
苏茕茕也没在意,觉得宫总这么说竟然也没毛病,蚊子嘛,可不是开灯就找不着了。
她只当这是早上的一个小插曲,还惦记着自己要出门上班,吃过早饭换好衣服后就走了。
宫缚像昨天一样目送她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神色出现了短暂的怔忡。
很快,这丝异样又被男人掩去。
他简单收拾了早餐的碗碟,等关掉水龙头时,看着自己湿淋淋的双手,宫缚有点恍惚。
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做过这些事了。
重新坐回沙上,电视依然放着新闻,男人却没怎么在看。
他拿过手机,不自觉点开通讯录,上面其实除了家人就是合作的生意伙伴,平日里联系并不频繁。
按照苏茕茕说的,这些人都是书里的人物,是被人创造出来的。
连他也是。
天光渐明,春日的太阳最是明媚,小区里上班的、上学的、遛弯的渐渐都热闹起来。
市井喧闹的人气儿和电视的声音交相辉印,此起彼伏。
可屋里坐着的男人却只是沉默着,坐在沙被阳光切割出的另一角,英俊深刻的侧脸如艺术馆中万年静驻不变的石膏像。
竟在这明媚热闹里透出几分不和谐的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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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茕茕带宫缚去办身份证是在第二周的周五。
作为一个打工人,还有哪天会比周五这天更适合请假呢?
虽然李富海接到她的请假申请时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这周已经是月底,苏茕茕提前完成了本月的kpi,而且办身份证又是正当理由,他根本没有借口不批假。
所以苏茕茕根本没搭理李富海那副表情不悦的模样。
她知道李富海是那种谁工作能力强就会想要暗中打压,生怕被别人越过他头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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