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母亲,那阿喜毕竟怀的是宋家的骨肉,再怎么说,也是应该接回来的。”
“你!”
叶惊秋又啜泣起来。
身后的声音幽幽飘来,“嫂嫂,哭多了,便假了。”
叶惊秋眼皮翻了一番,她回头,看向那双剔透却又冷极的眸子。
那人抱臂立着,悠然自得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闻言,宋慈脸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
宋家家风一向严谨,平日里宋溪堂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便也罢了。
事到如今,捅出这样一篓子事,若是传了出去,叫宋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老爷?”
李玉楠自知遮掩不过去,只好拎着帕子,尽量演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扮相,“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意溪堂的身外事?”
“不过也是,兄长明知自己身体不宜过度劳累,又偏偏喜欢寻花问柳。”
身后那人抬手拾起琉璃酒盏,盏中琼液澄澈透明,粼粼波动,映着他那漫不经心的神情,“您说,这应该怪谁?”
“你别得寸进尺。”
李玉楠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宋庭。”
“真是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事到临头,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兄长,还帮着外人说话。
早知道如此,还让你回来做什么。”
“够了。”
宋慈皱着眉,脸色十分难看,“等仵作来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老爷!”
李玉楠大声哭喊,“您就如此偏心?”
“你闭嘴!”
宋慈额角青筋脉暴起,“当初你借口自己与砚清八字犯冲,让我将砚清送走,我也送了。
如今他还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又一万个不满意,难道你真想把他逐出家门吗,李玉楠?”
像是没有见过宋慈如此大雷霆的样子,李玉楠的语调也缓和了一些,“溪堂毕竟是你我的儿子,他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妾身只是想还他一个公道……”
“不用请仵作了,宋将军。”
清越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门外宾客早已被遣走,说话间,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便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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