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莲池见周素风祭出一条布满倒刺的铁鞭子,不免一阵唏嘘,正犹豫要不要劝一劝,就见他已经挥动鞭子朝着阵法中抽去——铁鞭落处,那玄蛇皮开肉绽,收鞭时,插入肉里的倒刺硬生生撕扯下不少肉块肉屑,像天女散花似的,连同蛇血飞溅在半空,空气里的血腥气顿时更浓了。
嘶——盛莲池光看着都觉着疼,实在看不下去,惊呼道:“大师兄,那碗接满了,你别抽,我去拿碗。”
周素风也怕把玄蛇抽死了,收了铁鞭,待盛莲池换了个空碗放好后方叮嘱道:“缺了几味药,我进山找,估计今天回不来了,你在这儿守着,等蛇血接够后把这个药粉洒进结界里。”
盛莲池接过他递过来的白瓷罐子,问道:“这是伤药吗?”
“伤药?怎么可能,”
周素风嗤笑道,“那畜生也配用药?这是化元散,能让它元力尽失,无法逃脱。”
盛莲池只觉着后脊凉,虽说只是一条蛇,可这周素风委实残忍了些。
“知道了。”
盛莲池心中不忿,却不敢表现出来,立刻接过了瓷罐。
“洒了化元散才能关掉结界,把它扔进水牢里,再收拾了那些蛇鳞,蛇鳞就给你了,都是坚不可摧的宝贝,回头卖给炼器师能换不少灵石。”
盛莲池看着阵法里铺了一层,和着血的蛇鳞,很是抗拒:“那个,还是等你回来弄吧,我害怕。”
“呵呵,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这么胆小,”
周素风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顶,道,“行,你要是害怕,就等师兄回来收拾。”
盛莲池闻见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胃里头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等周素风背着背篓离开,她赶紧灌了一杯茶压下胃里的不适。
她不敢去看血肉模糊的玄蛇,靠坐在柱子前,目不转睛盯着那接蛇血的碗,滴答滴答,炼药堂里安静的可怕,那滴血的声音似乎也被无限放大,她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子直打架,渐渐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莲池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但似乎,不太对劲,她浑身无力,甚至连抬起眼皮都很吃力,但她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然而眼前的场景似乎碎裂开了,一半是正常阳光下的颜色,另一半却是血红色,两种颜色的交界处成不规则的斜线。
怎么回事,她缓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眼珠上糊了东西,她想要抬起手去揉眼睛,和身上疼得她无法动弹,只能用力眨了眨眼睛,总算让那血红色淡了些。
她看向四周,还在炼药堂,然而很快,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就在不远处的柱子前。
刚醒来时那种不对劲感越强烈,可哪里不对她一时又想不出来,浑身钻心般疼,疼的她连顺畅呼吸都无法做到,更别提丝毫,她满腹疑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才刚一动,又是一动撕心裂肺的疼,她低吟一声,再不敢乱动。
生了什么?莫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偷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柱子前的自己上,终于让她在疼痛中找到一丝清明,也现了哪里不对劲儿,按照看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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