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那个一向对自己俯帖耳的小货郎!
此时的货郎剃掉了胡子,洗干净了面庞,一头白用布巾包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至少年轻十岁,是个极为俊朗的郎君。
货郎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懦弱神色,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斯文优雅的读书人,可惜被他握在手里的不是笔,而是一把正在滴血的匕。
“别杀我!
我们无冤无仇,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家产都送给你!”
货郎手中的刀从他胸口划过,又带走了一块血肉:“谁说我们没仇?”
男人痛苦哀嚎:“你究竟是谁?”
“你这种畜生,有什么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这次刀割在了陈二郎另一侧脸颊上。
几滴血溅到男人脸上,让他宛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修罗。
任陈二郎百般求饶,许尽好处,货郎再也不肯开口与他说一句话,直到陈二郎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货郎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小晚,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梦境最后的画面,是货郎用匕在地窖的墙壁上刻下了一行字:杀人者,令狐慈。
梦境戛然而止,白爻自梦中清醒,她心中有些酸涩,为死去的小晚惋惜,也为隐忍复仇的令狐慈遗憾,如果不是陈二郎,就像柳婆婆说的,这一定会是一桩极美满的姻缘。
白爻对玉娘道:“玉娘,你回去告诉柳婆婆,那个杀掉她夫家一家和妹妹的陈二郎已经死了,被一个叫令狐慈的人千刀万剐而死。”
柳婆婆因为这桩往事被重提,如今精神差了很多,玉娘和刘大郎对此很是担忧,玉娘此刻听闻这消息,顿时又惊又喜,那恶人得了报应,回去将消息告诉婆婆,一定能解开她老人家的心结。
玉娘对着白爻又是好一顿感谢。
玉娘走后,曹逢道向白爻打听她梦中看到的画面,白爻就简单和他说了说,曹逢道听后唏嘘不已,过了一会,有些遗憾地说:“那个恶人居然不是被我诅咒死的。”
白爻呵呵:“你那个诅咒根本没有出去。”
与此同时,在距离大丰镇千里之外的灵州境内,某处上古遗迹中,一群身穿白色门派制式长袍的修士正在和另一群同样身穿白色门派制式长袍的修士缠斗着,仔细看就会现对战的两方人马仿佛照镜子一般,不光服饰法器,甚至连长相修为都一模一样!
“这样不行啊,长淮,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破局!”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年轻修士对身边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修士高声喊道,他说话的空隙还要注意躲开对面和自己相同长相的娃娃脸修士劈来的一剑,同时回以同样的招式给了对方一剑。
“这里有两个长淮,你在跟哪个长淮说话?”
地上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修士同时转头看向娃娃脸修士。
这两个名叫“长淮”
的修士,长相一模一样,连说话的神情都一模一样,他们扭打在一起,手脚齐用,撕、咬、抓、挠……无所不用其极,毫无修士的体面。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打架这么恶心!”
地上两个长淮里的一个不禁出如此感叹,可惜场面太混乱,娃娃脸修士根本来不及分辨这话是谁说的,不然就能确定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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