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来买珠的?”
为的采珠人问道。
“是。”
“公子可随我来,这里有些新采的珍珠。”
柏崇指着海面:“不,我要你们刚才说的那颗。”
“公子,那颗珠子好是好,可我们采不上来。
那珠子生的地方太蹊跷了,位置又深,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柏崇不疾不徐地说道:“那我自己去采。”
采珠人面面相觑,大笑起来:“公子莫说笑了,我们哥几个儿采珠几十年了都采不到,公子下去怕是要喂鲨鱼的。”
柏崇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几位,采珠的工具借我一用。”
采珠人都吓了一跳,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玩真的?
“公子当真要去?莫怪我们没提醒你,下面凶险,若非要那颗珠子,你怕是凶多吉少。”
柏崇淡淡道:“生死由命。”
见他执意要下水,采珠人不再费唇舌,柏崇取了采珠人简陋的装备,憋了一口气就下了水。
他在边境行军时,学会游水,水性自然与海边长大的人无法比,但也不算差。
水下很黑,几乎看不清楚,往下潜,柏崇明显感觉呼吸困难,头也有些晕。
可那枚珠子的影子还没见到。
继续往下,光线更暗,水草也渐渐多起来,行动愈受阻。
水下压强很大,头晕得厉害,柏崇浑身无力,突然,好像前方黑暗中有隐隐的亮光,柏崇咬着牙向前游去,果真是一枚漂亮的珍珠,那珠子的白光照亮了周遭海水,静静地立在水底,宛如圣物。
柏崇奋力游去,取了珍珠,可正要离开时,被一团水草缠住腿,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氧气逐渐耗尽,他眼睛看不清,身体也在逐渐脱力,意识混沌之际,拔出腰间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刀,对着水草割了一通,这才脱困。
突然海里一个黑影掠过,柏崇心惊,握紧了短刀,莫不是鲨鱼。
若是鲨鱼,那他今日必定要葬身鱼腹了。
那个影子一闪而过,看不清形状,好像有着大大的翅膀,柏崇来不及多想,氧气即将耗尽,那黑影不来追逐他,他也无暇顾及,奋力上浮。
浮到水面时,那帮采珠人早散了,大概是见他太久不出来,以为他死在里面做了水鬼。
柏崇大口喘息着,坐在沙滩上端详那枚珠子。
珠子很漂亮,异常圆润,仔细看,上面有些细小的纹路,色泽莹白柔和,光泽有些像月光。
还有些像灵川眼睛里的光。
如果他戴上这枚珍珠,一定很好看。
不知为何,来到东海后,心里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起他,真讨厌。
柏崇想着,把珠子揣进怀里,骑马回了军营。
皇城这边,灵川心里烦躁,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后,做了个噩梦,梦里一些邪物在攻击柏崇,那邪物隐藏在雾气中看不清楚,似乎长着巨大的翅膀,肉翅一挥,便将柏崇扇倒在地,邪物张开血盆大口,马上就要将柏崇吞吃入腹。
灵川出了一身冷汗,作为祭司,他的直觉一直很准,而梦境就是思维和直觉的产物。
他顾不上穿鞋,匆匆跑到狐狸的住处。
几个士兵还在后面跟着。
“谁呀谁呀,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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