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财物一个家族是长久不了的,这事谢林有数,毕竟祖上也是高门的旁支。
“但愿这崔县令能比上一个怂包好些,至少要想着修一修水道,让县里这一潭死水动起来。”
谢林叹一口气,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永平县他还是想留的。
“那日宴席上你对他说了么?”
“他醉得太快,又说吃了青羹腹内胀痛,没来得及。
啧,那东西本来想要给他下马威,结果那女镖师跟吃佳肴美馔一样吃了好几碗。”
谢林一想到6笙那馋嘴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下马威被她当成了品菜会。
“我前些日子听外面来的人说,我们这铸造的铜钱,十枚可在外边换十二枚,说是铜的量不一。
要真通了水道,我们这钱可更值钱了呀!”
窈芳把自己听到的消息根谢林说。
谢林叹气,他又不好明说,最好是崔县令自己要去疏通,他非要劝怕露什么风声,当时开铜矿他可赚了不少黑钱,而且自己去说不一定要砸多少钱!
“难呐,再等等,这冬天还没过,明年不开我们后年就搬。”
“行。”
窈芳也觉得待在永平县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应声后她又嗔怪谢林。
“为何不让栖真嫁那崔县令,莫非你还对那个贱人有什么情义?”
谢林面露嫌色,他解释:“窈芳,此事你怎么看不清呢?这崔县令哪有什么仕途!
你们南边人可能不晓得,他可是上京崔氏子弟,还是榜上进士,这么好的出身怎么可能到永平县来?应该在那京畿重地才对。
你再看那亲力亲为,忙里忙外的狼狈样,哪有大族子弟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声音极低地猜测:“约莫是真崔氏犯了过错被人顶替到此处来。”
“崔氏?竟是崔氏子弟?”
窈芳听了也惊讶,又庆幸自己没有让女儿去替嫁。
当然,也替嫁不成,这县令娶了个女镖师,若真如谢林所言,那可真是泥腿子配镖师,登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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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卉真的院子很偏,但她性子也算喜静,所以住起来不觉得难受,少了挖苦酸讽反倒自在。
此时她正在屋子里头练字。
满地的纸张落在地板上,满意的被挂在窗棂上甚至房梁。
各种书体交错又将她包围,好似于墨海泛舟。
“十娘子在吗?”
小厮敲了敲门。
谢卉真正书到关键处,对突如其来的打扰很是恼火,她冷冷道:“有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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