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凌带着他们走进木楼,火光把三个人从无边际的阴霾里剥出来,只留下本身携着的一团影。
崔息现这里没有桌椅,坐的地方只是一根粗大的木桩。
房间里最显眼的是那团暖洋洋的火,它被安置在屋中间的火塘,这火塘大且深,上面有一个吊锅在沸腾,里面有隐约的松香。
“喏,喝些热的。”
阿木凌给他们了粗陶碗,这陶碗形状滑稽,不知道调泥拉坯的师父是否喝醉了酒,做得如此漫不经心。
“诶?我的呢?”
6笙坐在火塘边,将手伸过头顶讨要。
“6笙不准喝,做了饭才能喝!”
阿木凌恶狠狠地说,但马上又笑,这是她生气到极限了,那股气破了只觉得好笑。
“古怪的土人。”
秦厌不明白土人怎么喜怒无常的,端着松针水嘀咕了一句。
阿木凌的耳朵很好,6笙看到她鼻子皱起来立马抓住她的手说:“做饭做饭。”
“白牙齿的狗。”
阿木凌对6笙气鼓鼓地说。
在阿木凌的方言里“白牙齿的狗”
其实有笨蛋帅哥的含义,但两个上京人自然不懂,所以为避免耽误吃饭,6笙选择把他们两个拉开距离。
“我喊他们去劈柴,我们做饭,他带了鸡肉、猪肉还有羊肉,吃不完的都给你。”
这话把阿木凌劝服了。
来到阿木凌熏肉的小间,6笙挑了一块带骨少肥的瘦肉排骨。
阿木凌问为什么不选油花多的,没有必要这么节省。
虽然6笙答应的那桩交易没完成,但吃这口肉还是可以的,更何况那两个人还自己带了吃食,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他们不爱吃。”
6笙言说得直白,脂膏多是香,但熏肉香味霸道复杂,她怕呛到那俩。
把肉拿出来,6笙在火塘上将熏腊肉四面烤制,阿木凌家的熏腊肉都是用松柏枝熏的,别人说松烟可入墨,但6笙写大字不灵光,所以她心理上多赞同阿木凌的松烟熏肉。
别看这块肉现在看上去漆黑的一块,切开时却有近乎透明且细腻的脂膏,瘦肉变成可人的富有层次变化的胭红,如粉黛之色。
6笙问阿木凌借了一把小刀,皮子上的黑灰被她一刀刀刮去才将其下水。
那只秦厌拿来的足年公鸡则被她用稻绳扎好赛到了陶锅里,水沸腾后她又往里加了一把鸡枞干。
6笙看汤头一沸立刻将盖子盖上,还倒了一些水密封,这个装鸡的陶罐子被她直接放在拨了几块炭过来的火塘边,这样的火候能把鸡肉炖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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