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冲就是个嗡嗡乱叫、时不时飞出来骚扰她的苍蝇,这话倒不假。
“轰苍蝇?”
纪老太太耷拉的眼皮瞬间撑大,她惊异地看着苏念,又望向此时坐在窗边的叶鸣赫,“莫不是哄我的吧,这时候哪来的苍蝇?”
“有的。”
苏念赶紧解释,“现在天热了,尤其中午我们歇晌的时候,偶尔会飞来几只,他都不睡了,只替我驱赶。”
纪老太太这下有些信了,叶鸣赫晚上睡不好,有歇晌补眠的习惯。
只是她无法想象,他能做出驱赶蚊虫这样细致的事。
若真如此,想来自己也多心了,两人歇晌还要一起,感情自然是好的。
“那还有其他待你好的事吗?”
“还,还有啊?”
苏念也看了一眼叶鸣赫,此时他半阖双目在饮茶,她灵光一闪,激动地道,“他还送我金子。”
“送金子?”
纪老太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挂着泪花,“这实诚孩子,把金子换成小娘子喜欢的饰华服不好吗?怎么直接送金子。”
叶鸣赫坐在二楼窗边,一直静静地听了许久。
胡川知道,现在国公爷的双目视物能力几乎恢复如初,他掐着时辰算了,国公爷看了几眼天边的云、树上的叶、飞舞的蝶和他茶盏中沉沉浮浮的茶,剩下的时间,全在看苏念。
……
晚上,苏念照例睡进叶鸣赫的屋子,她见小榻上已准备被褥,盥洗过后,她吹完蜡烛,就径自在小榻上躺下。
“明日你准备一下,去一趟苏家。”
黑暗中,叶鸣赫却忽然道。
“啊?真要去。”
苏念狐疑,“我以为只是让你外祖母开心呢。”
她以为叶鸣赫会接着说点什么,怎料她等了半晌那头都一直沉默。
睡着了?
行吧,本想翻个身在睡,这会儿也不敢动了,别整出点响动再打扰这位国公爷的好眠。
又过了一会儿,苏念的眼在黑暗中瞪得像铜铃一样,依旧没有睡意,想她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出身,虽然被褥是有了,但是小榻依旧窄,她僵直着身体很难受。
她坐起身,趿拉上鞋子还想睡在叶鸣赫的床上,可挣扎一番后,还是小心翼翼、十分轻缓地脱掉鞋子,重新躺回去。
叶鸣赫心道,这是又要过来?她胆子可真大,居然想趁他睡着跑他床上来。
等了半晌也未闻任何动静,叶鸣赫微起身朝小榻看去,见那边儿的人躺着一动不动,想来早都睡着了。
他胸口忽然生出一团火,不过来便不过来,怎么又搞出动静扰人清梦!
……
翌日晨起,叶鸣赫起床后精神依然算不上好,还叫张妈妈给送上一壶浓茶来。
苏念忍不住问道:“国公爷,您昨晚还没睡好吗?我都没敢……”
打扰你啊。
未想到,一句关怀的话,却让叶鸣赫顷刻沉了脸。
……
关于今日要回苏家的事儿,苏念并未多放在心上,还把亡母的琉璃簪插入中,要故意恶心苏福和那个继母。
结果午后,家里来了几个芳歇庄的绣娘,捧上现下最时兴的成衣让她挑选,
要知道芳歇阁的成衣十分紧俏,一件难求,她当初去楚国府穿的那件就是,为此还吃惊苏福居然能搞到手。
可与目下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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