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拉着青丝的手捏了捏,似乎是想让自己身上温度还多一些能传到她有些冷的身上,久久,才涩然开口道:“等我!”
又向拓月道:“一切小心。”
拓月重重点头。
易阳撒开了青丝的手,转身走上了三星台。
右臂微抬,长天剑感知到主人的召唤,应声破空而来。
其实长天剑本就是银河的一则法相,但它本身却没有推动星垣的能力,就像是一个人不能随便改变自己的命运轨道一样。
除非是地位境界更高于它的大神比如说鉴悬神尊,才能轻易的改变他人的命轨。
换言之,长天剑在鉴悬手里,就是一柄开天辟地的无上神器。
而要是握在还是凡人的易阳手里,那就只能算得上是一把还不错的法器,拿着打打架还行,可是让它推动天上星垣就不那么容易了。
易阳焚香祭拜了天地星斗,又烧了表文,老老实实地做法,推动星垣,震压群星,拱卫帝星,步罡踏斗起来。
四野无风,极静,连附近的虫鸟都不敢一鸣。
星河璀璨,光辉莹莹,天地透澈,让人心境为之一舒。
青丝紧张地盯着台上,一切按部就班,很正常。
可她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凡人擅动星垣,必遭星垣反噬,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易阳承不承受得住,还有隐在暗中像毒蛇一样随时要噬人的归臧,青丝只感觉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皇宫之中,易之奇当然也是一直未眠,决定他是死是活的这一盘棋,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
易之奇在殿宇中安闲地踱着步,其实他的内心此时正如炭火上的沸水,奔乱如麻,根本坐不下去。
这座屋子早被易阳下了结界,并且四周都派了重兵把守,岑寂负责守外围,二林则寸步不离地跟在易之奇身边,归臧再想搞一次偷袭已经是不可能了。
本来一切正常,可时间刚过戌时,殿外面就传来一片喧哗之声,易之奇冷不防被惊了一跳,以为又有什么人来打他的主意,一迭声的叫人去查看。
不多时,岑寂从外面向里报告,才知是天牢中突然传来消息,就是太子易有荣和皇长孙易启秀次孙易启明居然在狱中被人投毒了。
所幸狱卒现的早,给救了下来,不过不幸的是,太子易有荣和皇孙易启明中毒太深,已经药石无医,易有荣强撑着不咽气,尖着嗓子叫嚷着要见皇上。
易启明和中毒较浅的易启秀也都跟着叫喊。
那狱卒不敢耽搁,马上逐级上报,很快将这个信息传到了宫里。
易之奇听完报告后眉头蹙得更深了,太子怎么在这个时候添乱,可太子都快挂了,如果说不见,未免显得过于凉薄。
咬咬牙,还是决定冒些风险见一见,不能因此失了民心。
天牢本与皇宫甚远,一路上还是十数名修为极高的天牢守卫,以人为马,一路向皇宫飞奔而来,用最快度把三人送到了易之奇面前。
此时的太子易有荣,躺在简陋的单架上,面容涨紫,出气多进气少,嘴一张一合地像只大蛤蟆一样捣着气儿,好不容易等易之奇耐着性子走他近前,易有荣突然猛地爆出了有股力气,紧紧地抓住了易之奇的袍子一角。
“父,父皇,我没造反,救我……”
易有荣眼睛瞪得老大,嘶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向易之奇喊出了这句话。
说完,易有荣就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上的汗肉眼可见地向外冒着,转眼湿透了前襟,本来圆胖的身体也跟着一点点瘜了下去,只听他喉咙处咕咚作响了一阵,眼一翻,脖儿一歪,没气了。
易之奇内心一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此时,边上的易启明像有了感知似的,也跟着双眼一翻,也跟着歪脖了。
无声无息地走了!
独留下一个易启秀,他中毒最轻,亲眼见父兄转眼皆亡,不禁有些骇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几日前,他们还是这王城中最有权势的人,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享尽世间荣休。
明明半日之前,他们还是鲜活的生命?
虽然易有荣大腹便便,平庸无能,可是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害过什么人,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无”
了?
而一直是个乖乖好学生的易启明则更冤,做为哥哥的绝对拥护者,他不能说多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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